套衡量標準。
只是卓銘深這次的行為不同,他完全是有計劃地將鄭嬌俏玩弄於鼓掌之間,她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尤其是還以愛為名這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一個和卓銘深很像的男人,不,應該說,比起那個叫劉覃羽男人,卓銘深的手段完全是小兒科。
雖然劉覃羽更加心狠手辣,但本質上,兩人其實沒什麼差別。
不過,心機城府級別不同,對心思詭譎的劉覃羽無效的手段,對付卓銘深這種看著心思深沉,其實沒真正經歷什麼挫折,半瓶子水手段有限的溫室野草卻綽綽有餘。
“僅僅這樣?”鄭嬌俏才不信她的話。
“我只是給他挖了個坑罷了。”蘭澈溪並不打算瞞著她,她捋了捋被風吹到臉上的髮絲,“就是我提到的讓他入贅你家的事。”
“?”鄭嬌俏莫名。
“我給了他一個可能性,得到你的可能性。”蘭澈溪深吸了一口含著冷意的空氣。
“什麼你是說!?”鄭嬌俏驚恐道:“要是他真的對華夏洲高層提出入贅我家怎麼辦?那我不是不嫁也得嫁了?”
蘭澈溪滿意地看著鄭嬌俏的表現,淺笑道:“你以為我會那麼好心?”
第17章 平衡值
“不會。”鄭嬌俏想了下斬釘截鐵道。
認識那麼多年,雖然蘭澈溪沒有過表現,但從一些微不足道的相處小細節中,鄭嬌俏和其他幾人其實還是對她的本性有所窺見的。
蘭澈溪對外表現出來的謙和有禮,只是她最習以為常的保護色。
蘭澈溪笑了,意味不明,她推開公寓樓的大門,“這世間最讓人耿耿於懷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看鄭嬌俏不明白,蘭澈溪解釋道:“你既是他的得不到,也是他的已失去。若是我沒有提到入贅的事,他以後想起也僅僅是耿耿於懷了。”
“你是說,你告訴了他一個得到我的方法,以後他就會不停地假設然後懊惱自己當初沒想到?”
“不是。”蘭澈溪搖頭,“我告訴了他一個徹底可行的方法,在你結婚前,只要他願意,他就隨時能夠得到你。可現實是,他下不了入贅的決心,明明很輕易就能得到,明明很渴望,卻因為自尊心說服不了自己。時間久了,他大概會自厭?”語氣饒有興趣。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下不了入贅的決心,如果他豁出去了怎麼辦?”鄭嬌俏有些擔憂地問。
“不會的。”蘭澈溪語氣篤定道:“我試探過了,他在冕下中低下的出身讓他從骨子裡有種自卑感,但因為出色的頭腦和幻能又讓他很是驕傲,他是一個自卑和驕傲的矛盾體。”
卓銘深的心機以蘭澈溪的眼光看來很淺薄,但在養尊處優的冕下中卻很是難得了。要知道,據她從資料中瞭解,古往今來,比起計謀,冕下們更擅長直來直往的一力降十會。而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卓銘深這樣的火候,足以說明他的頭腦其實很不錯了。
“你什麼時候試探”說到一半,鄭嬌俏恍然。“你那時的貴族做派果然是故意的,但是我沒覺得卓銘深當時神色有什麼不對啊。”
蘭澈溪輕笑,因為前世父親從小的培養,她一向對揣摩他人的心理得心應手,這種特長甚至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化為一種毫不費力的本能了。卓銘深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已經不錯了,但在蘭澈溪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那樣的人,特別愛惜自己的羽毛,渴望證明自己除了出身外不比其他冕下差,像入贅這樣有礙男性尊嚴的事,他肯定會將之視為汙點,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頓了頓。蘭澈溪眯眼道:“而且,從一些顯露的小細節中,不難看出,他是那種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他不會捨得德愛瑪洲這邊長年經營的人脈,孑然一身去華夏洲的。”
“他那樣的人,很難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他的人脈的確很廣,經常有我不認識的人發通訊給他。他也能很輕易獲得他人的好感,短時間就和人打成一片。”鄭嬌俏想了想道。
可笑以前她還以為這是因為卓銘深性格好才人緣好,現在看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天真得無可救藥了。
“可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卓銘深真的痛下決心入贅我家怎麼辦?”鄭嬌俏有些不安道。
“那還不簡單。”蘭澈溪隨口道:“華夏洲的高層會面臨一個單選題:A女性貴族冕下蘭澈溪B貧民冕下卓銘深,外嫁或是移民。或許我能成為冕下中的先驅者?”說著,她嘴角勾起一個滿含深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