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聞言看向那圓圓的一團,似乎是
“這是雪貂?”
“是啊。一開始我以為是隻肥兔子呢。”
小白立刻抓起蘇流熙的一縷頭髮開始啃,神色憤憤,卻沒有一開始的那般毫不顧忌,幾乎看不到的小眼睛偷偷瞄了容湛一眼,正好撞上容湛若有所思的目光,瞬間全身緊繃,把小腦袋埋在蘇流熙肩窩。
容湛聲音散漫,眼睛卻看著有些緊張的雪貂:“是嗎?你很喜歡它?”
蘇流熙笑笑:“也不算,只是難得有心情養一隻這麼肥的雪貂。”
就是還是喜歡了。
容湛的眼神變得有些涼涼的,看著雪貂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哦,也是。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蘇流熙有絲驚詫的瞥了容湛一眼,卻見他神色坦蕩,嘴角帶著笑意,以為容湛在開玩笑,當下說道:“應該是蠻不錯。”
小白聞言,本來偷偷恨恨看著容湛的小眼睛瞬間看向蘇流熙,小爪子著急的抓著蘇流熙的頭髮,緊緊靠過去,似是在討好說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很乖的!
蘇流熙大笑。
容湛盯著小白緊緊的貼著蘇流熙白皙細膩的肩窩,看著蘇流熙為了它而開懷大笑,目光越發不善。
敢和他搶,不要命了嗎?
除了在水晶大殿之中,他還沒有如此靠近過阿熙呢,這小東西也敢?!
他對蘇流熙笑笑,溫和如初:“既然喜歡,就養著吧。想來也是緣分。”
蘇流熙笑著點頭,揪了揪小白的三角耳。
小白高興的往前湊了湊,差點就要親上蘇流熙凝脂般的面容。
容湛十分平靜的看了它一眼。
小白瞬間渾身僵硬,僵直著身子停在離蘇流熙一厘米處,而後訕訕退回去,坐在她肩膀上,姿勢標準而僵硬。
容湛滿意收回眼神。
小白再次憤憤,又是你!總是這樣威脅它哼哼!
早晚它會報仇的!
轉眼就是七天過去。
蘇流熙和容湛的傷雖然誰不上痊癒,然而在這樣靈氣十足的地方,趁著溫泉和無數藥草,也差不多好了個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得不出去了。失蹤這麼久,外面只怕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容湛靜靜坐在房中,他知道阿熙的想法,無論如何,他是東齊的三皇子,是翼字營的統帥,失蹤太久就越容易出事,外面的情況只怕也會越棘手。
容湛比任何人都明白他需要儘快出去。
但是,容湛看向外面走來的蘇流熙,她的面容依舊那樣沉靜,但是卻比在外面時多了一份瀟灑自在,甚至眉目之間都平添了一絲溫和,看起來尤其讓人心動。這樣的阿熙,一旦出去,就不再屬於他。
他知道,並且因為知道而越加珍惜這裡的時光。
但是時間還是飛快流逝,他必須要出去了。
蘇流熙走來,看著容湛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平靜問道:“準備出去?”
“是。”
“好。就今天吧。想來十一他們已經急瘋了。”蘇流熙思慮了一番,說道。
容湛看著她依然平靜的神色,有一瞬間想要問問她是否真的那麼想出去,然而最終還是說道:“好。”
蘇流熙忽然從身後拿出一本札記:“這是武宣大帝的生前札記,我今天翻開看了。裡面確實有出去的辦法。”
容湛接過。確實是當時他看過的那一本。
札記不過成人手掌大小,一截拇指厚,外面是一層牛皮紙,裡面的紙張因為時代久遠而微微泛黃,看起來非常有歷史滄桑感。
蘇流熙幫他翻開,指著其中一頁說道:“這就是出去的路。”
筆跡有些潦草,看著像是隨便畫的,然而確實是出路!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天下之大,唯此處安心。何為絕地?何求出路?心安自得其樂!--十月初二。
字跡凌厲瀟灑,收放自如,力透紙背,顯然是武宣大帝的手筆。
蘇流熙的神色有些奇怪。
她之前翻看這本札記,以為好歹是一代帝王的最後手記,怎麼也要驚天地泣鬼神一番,誰知翻開第一篇就讓她瞠目。
“二月十三。今天我給希兒擦身的時候,她的左手食指動了一下!那一刻我終於相信,玉符原來真的有活死人生白骨的作用!我一生殺孽太重,想不到終有一日,也可得上蒼垂憐,還我希兒!”
“二月二十八。今天希兒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