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噓--小聲點!沒看明帝和齊太子都在為她說話?別管人家用的什麼方法,能得到這兩位的青睞,就是本事唄!”
聲音雖小,但是這幾人無一不是武功卓絕,尤其是容湛,聽了之後,本來溫潤的容色逐漸變得冰冷。
“阿熙於我,於翼字營,都是不可取代的存在。任何人說話前,最好斟酌再三,今日本宮可是沒有什麼好耐性。”
眾人靜默。
容湛掃視了大殿之上的眾人,最後一雙眸子盯著蘇流熙,低沉開口:
“蘇流熙,去年投軍翼字營,帶的就是冒充我東齊軍士對大慶子民進行燒殺掠奪的大慶官員裴然的首級,而後青州一戰,更是夜襲青州大營,燒光了他們的糧草,當夜單騎夜奔數百里,從三千青州將士的包圍圈中突圍,浴血而出。第二日還在城牆上手刃青州總帥,讓翼字營不費兵卒進軍青州。”
“隨後的昶廣,幸安,桐州皆是由蘇流熙打頭陣,無一不是所向披靡,立下赫赫戰功。”
“再之後,進軍大慶,抵達桑連雪山之時,本宮和一干將領遭遇埋伏,而後又遭遇雪崩,是蘇流熙及時拉著本宮躲進山洞,才救了本宮一命。”
“若是這樣還不能提拔為大將軍的話,本宮怕是沒臉再統領翼字營了。更何況,救命之恩,本宮還未相報,怎的就不能這麼做了?”
說道最後,容湛的語氣已經帶上三分冷厲。
當然,他沒有說出和蘇流熙雪崩之後的遭遇,在他看來,那是屬於他和阿熙的秘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知道。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
很多人只是簡單聽說過蘇流熙之前的名號,但是真正瞭解的人不多,眼下容湛一件件列出來,很多人才明白:原來蘇流熙這麼厲害!
雖然是女子,但是好像也值得這個待遇
至於那些說話不好聽的人,則是臉紅一陣青一陣的。容湛這樣,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沈墨青聽完,才知道蘇流熙之前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
她受了那麼多的苦!
沈墨青看著蘇流熙,依然消瘦,只是比記憶中瘦小的模樣高了些,但是仍然很纖弱,那樣消弱的肩膀,居然承受著那樣多的重任!
“流熙,若是你願意,可以跟我回去。我可以保你一生無憂。至少,不用再過的這樣辛苦。”
沈墨青斟酌著開口。
蘇流熙不為所動,只是低聲說道:“多謝。但是我不能。”
沈墨青苦笑。她還是這樣,永遠對自己最狠。
蘇流熙不是沒有被容湛說的話驚到,只是她仍然堅持:“殿下,我還是必須離開。你放心,我會回來,不會食言。”
說罷,似乎怕容湛再說出什麼來,立刻對朔林說道:“走吧。”
朔林慢悠悠道:“好。”
接著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的澹臺明行了禮,說道:“陛下,看來今日本國師必須先行離開了。至於玉城公主,還望認真考慮本國師的建議。任何時候,您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也不待澹臺明表態,黑色曳地長袍劃過,轉身就要離開。
蘇流熙也抬腳往外走。
突然,後面風向微動,蘇流熙下意識就反手襲出--
後邊那人似乎早有預料,單手格擋蘇流熙的手,同時一腳上前,從旁斜插而去,蘇流熙一個狠手就要往後砍去,可是眼角看到一片月白,忽然手中的動作就卸掉了七分力道。
容湛趁勢握住蘇流熙的手腕。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容湛和蘇流熙相隔緊緊不到半臂距離,而容湛的右手拉著蘇流熙的右腕,蘇流熙的左手斜斜的架在容湛的脖頸上。
容湛就這樣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讓蘇流熙拿住。
他盯著蘇流熙,眼中像是不盡旋轉的漩渦,似乎要把人吸進去,只有離得近的蘇流熙可以看出來那雙眸子中的惱意和
不捨。
蘇流熙心中莫名一動,沒有對容湛下手,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瞠目。
怎、怎麼回事?容湛怎麼把自己送到蘇流熙手中?看樣子,若是蘇流熙願意,可以直接要了容湛的命啊!
容湛直直的看著蘇流熙,頓了頓,終於開口:
“若是,我讓你留下呢?若是,我捨不得你,讓你陪在我身邊,你會不會留下來?”
容湛無比認真的,一字一句問道。
蘇流熙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