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妄圖搶佔她位置的女人,哼,都只有一個下場。彷彿想到了什麼,她臉上閃過詭異的笑意。
待蘇珣沐浴過,回到前廳,早已經備好了接風宴。何氏率領著眾人等候。
蘇珣走過去坐在正位。何氏坐在他的旁邊,何氏旁邊則坐著蘇流熙和她的兒子蘇恪。
蘇珣看了看蘇恪和蘇流芊,他常年在外,對這兩個孩子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即使蘇恪是他的嫡長子,他也並未露出幾分慈愛。只是說道:“開始吧。”
蘇恪是蘇珣唯一的兒子,又是嫡子,不過十三歲,平日裡不學無術,飛揚跋扈,逞兇作惡,是帝京出了名的小霸王。然而又因為他背後靠山太硬,被他欺凌過的人都只能吃啞巴虧,生生忍了。誰讓自己沒有個當將軍的爹呢?
只是平時蘇恪流連於外面,和一幫狐朋狗友招搖過市,是以蘇流熙並未對這個人加以重視。
蘇恪此時也收起了在外面的一貫的吊兒郎當的模樣,乖乖坐在自己位子上,他也知道自己再張狂,也絕對不能在爹面前稍有違逆。
只是看看爹的眼神,他就腿腳發軟。
蘇流芊卻不同,她年齡尚幼,並不像何氏那樣會察言觀色,也不像自己兄長本能的害怕蘇珣身上隱隱凌厲陰沉的氣質,她自從聽說自己的爹就要回來了,就心心念念一件事:弄死蘇流熙那個賤人!
即使現在坐在飯桌上,她也壓抑不住的興奮,只滿腦子想著,怎麼在父親那裡狠狠告蘇流熙一狀,好讓爹狠狠整治她!
因此她幾次偷偷看向蘇珣,欲言又止,卻屢屢被何氏以眼神制止,幾次下來,不由暴躁起來,用筷子狠狠戳著自己的碗。
蘇珣怎會不知她們的小動作,當下不悅道:“怎麼了?吃頓飯都這麼不安生!”
何氏暗暗罵自己女兒沉不住氣,卻又不能然蘇流芊隨便說出什麼被動的話,便只笑道:“將軍莫要責怪芊兒,她只是太久未見將軍,平日裡常常聽下人說起將軍戰功卓絕,勇猛異常,心下早就仰慕不已,是以突見自己父親,十分激動罷了。”
蘇珣臉色稍霽。
何氏見此,又轉頭對蘇流芊說道:“芊兒,娘知你仰慕你父親已久,卻也不能忘了規矩。有什麼想向你父親請教的,膳後再說。”同時給她遞眼色,告訴她萬不可再如此。
蘇珣緩和了神色,說道:“既如此,此次便罷。下不為例。”
說完就又開始夾菜。只是蘇流芊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母親警告,也對何氏的眼色視而不見。當下便陰陽怪氣道:“爹好不容易回來,卻是不知,咱們府裡這段時間可是要翻天了!
蘇珣停筷,看向蘇流芊,問道:”你說什麼?“
何氏暗暗焦急,蘇流芊卻不在意,見父親開口問了,就開口無不諷刺的說道:”爹,您可還記得蘇流熙?那個小賤人趁您不在,打了女兒的人不說,連娘也不放在眼裡。她那個卑賤的娘死了,竟仍然敢在您回來的時候為她娘大肆舉行葬禮!她孃的棺材現在還在那院子裡放著呢!這不是找您的晦氣嘛!“
蘇珣的臉色霎時陰沉。
蘇流芊見此,不由得意繼續說道:”爹,您看,趙姨娘身份卑賤,死了也就死了,偏還在您回來的當口死,這不是連死都要給您添堵嗎?再說那蘇流熙,更是可惡!竟然自作主張的把趙姨娘的棺材停在將軍府!女兒每天在府裡待著,都覺得陰森的很“
蘇珣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本來此次歸京就心中有鬼,此刻聽聞自己府里居然有人死了,還把棺材停放在將軍府,這不是上趕著膈應他呢嗎!
何氏見此,雖然暗惱女兒壞了自己的計劃,卻也看見蘇珣的陰沉之氣,雖不知為何蘇珣臉色變得如此難看,卻也不由轉念一想,說不得藉此發作蘇流熙也是個機會。
於是仿似悲痛的嘆氣道:”將軍莫要生氣,那趙姨娘也是個命苦的,自打前些年便一直身子不利索,纏綿病榻多年,此次突然發病,沒熬過去,一口氣沒上來,就去了熙兒本也是個好的,妾身本想著把她帶在身邊養著,卻不知為何,對妾身怨念甚重,精神舉止也似有些不正常妾身原想著,將軍就要回府,自當把趙姨娘的事先行按下,等將軍一切安頓好了,再回復將軍此事。卻不料那孩子硬要管家為趙姨娘設立靈堂,還沒日沒夜的守著燒紙妾身念著她也算一片孝心,便也沒有多加責備。誰知今日將軍回府,她也沒有出來迎接是妾身的錯。“
蘇珣越聽越煩躁,不過是個姨娘死了,哪裡需要大費周章的出喪?況且他回來,身為女兒,竟然不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