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香覺得自己這計策成功了,心裡暗喜,面上還是端著矜持,依舊一副猶豫的神色。劉彥雖然還年輕,但畢竟是個芝麻綠豆點的小官,對有些事兒那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白劉桂香不過是想自己開口直接問了出來,而以後若除了事兒她自己倒是可以摘得乾乾淨淨,當下心裡就是冷笑了一聲。
“既然劉嬸您不好說,那就算了吧,做小輩的總不能讓您這個長輩難做。”
劉桂香瞪圓了眼睛,有些吃驚這事情的發展,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當下就有些著急了,但她畢竟不是個傻瓜,這種誣賴人的事兒還從沒見一筒子全倒了出來,這不是傻瓜才幹的嗎?想了會兒,她又坐定了,決定再拉拉家常再說。
要是比心裡的彎彎繞繞啊,劉彥在大事兒上是比劉桂香要精明一些,但女人家心裡的那點事兒,他們男人哪裡能細到那個份上,再加上劉彥人還年輕,三十幾歲的小夥子,哪裡有劉桂香她這耐心,再說了十分鐘後,他就繼續問了那事兒,劉桂香等著就是他這一問,當下也不再扭捏,直接說了。
“其實這事兒吧,作為嬸子的我也不好說,可我跟你說了這麼會兒子話,覺得你是個好小夥子,嬸子也不想你以後要真跟文秀成了,再來介意,也罷,今天嬸子就做一回壞人,直接跟你說了吧。”劉桂香擺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才豁出去得表情說道,劉彥面上雖然還算平靜,心裡卻早就翻白眼了,這女人就是磨磨唧唧事多。
“就是我們文秀啊,哪哪兒都好,樣貌,性格,還有主意,就是命不好。”劉桂香好似在說書一樣慢悠悠地開口,還配合著沉痛的語氣和表情,劉彥心裡已經有些著急了,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著。劉桂香見劉彥已經擺出了一副傾聽的姿態,這下就乾脆了一點,說:“就前段時間啊,城裡有個小夥子來我們村子裡寫生,要說那城裡人啊,看著光鮮,但哪裡比得上咱們村裡人樸實,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小夥子,誰會把人家閨女往小房子裡帶啊,單獨在裡面呆了好半天,這就算是沒事誰信啊,而且那小夥子沒過多久就匆匆的走了,文秀那傻丫頭還自殺,好在救活了,可也不知道是被傷的厲害還是怎麼了,原本乖巧聽話的一個姑娘,現在非要搞那什麼養殖場,還把一個外村人招了今天,天天在那待著,村子裡人多嘴雜的,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呢。”
劉彥聽到劉桂香這番子話,心裡雖然知道劉桂香不是什麼好人,可到底面色是變了變,不管怎麼樣,要是沒那人沒那事兒這女人也不可能隨便杜撰出來吧?想到這兒,面色就有些不喜,沉了下來。
劉桂香見男人面色有些不好看,知道這話起了作用,心下一陣得意,但面上還是佯裝為文秀這事兒擔憂得不行的樣子,說道:“我說大兄弟啊,你也別盡聽這些捕風捉影的話,文秀那姑娘嬸子我還是知道的,懂事體貼,就算,就算那事兒是真的,我想也不會是她的本意,一定是那城裡來的用了強硬的手段,不然這傻姑娘也不會鬧自殺了。”劉桂香這謊言一扯了開來就沒了邊,越說越真實了,好像文秀真的已經被那她自己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叫什麼的城裡男人給那什麼了。
劉彥聽到劉桂香這些話,那面色已經不能有不好看來形容了,簡直是陰沉了。劉桂香見花也說得差不多了,目的也基本達到了,不想自己遭殃,所以就乾脆的告辭了,不過告辭的時候還是順便提了一句自己的女兒江蓉蓉。
“我說大兄弟,你要是不信嬸子說的話,你也可以去村子裡打聽打聽,嬸子呢也是看跟你投緣,不想你和文秀那事兒要是真成了,以後有疙瘩,其實啊,也不能怪文秀,她娘死得早,家裡還有一個爹跟兩個弟妹,裡裡外外都得靠她忙活,我也是做母親的人,心疼啊,可心疼不是放縱的藉口啊,像我女兒蓉蓉啊,從小就被人誇美得跟天仙一樣,可我長長跟她說,美麗就是禍害啊,所以從小就把她看的緊緊的,不許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現在她也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我也安心多了。”
江蓉蓉的名字劉彥是聽說過的,可畢竟隔著一個村,從來沒見過,而且年輕那會兒劉彥一心想找個漂亮的白面板的城裡姑娘,這鄉下的野花再漂亮也看不上眼,不過現在,聽到劉桂香提了這遭,他倒是動了點心思,畢竟他現在心裡已經對文秀的品性有些想法了,能夠再看一個姑娘也是好的,這劉桂香雖然沒什麼腦袋,人又事兒多,但確實長得不錯,幾十歲了還有些風韻,料想她女兒應該不會很差,就是沒準智商上會有點影響,可再轉念一想,鄉里姑娘的,要智商幹什麼?
“謝謝你的提點了,劉嬸。”想通這些事兒後,劉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