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人們才陸續散淨。
一整日的勞累,溫凌琦幾乎是躺床上就睡著了,冷浩辰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隱約知道他好像是被任婆子伺候著喝了醒酒湯,當時她困得很,想睜開眼無奈眼皮子不聽話,於是很快又睡過去了。
冷浩辰院中的丫環都有個自覺,就是貼身伺候大爺的事都由大奶奶親自負責,若是她不便就由年紀大的任婆子來,曾有冷家的丫環不信這個邪揹著大奶奶自己去伺候大爺換衣洗漱,結果就被大爺訓斥了通,大奶奶得知後雖沒罰那丫環,但卻也沒給她提升的機會。
兩個弟弟成親,冷浩辰這個大哥擋酒擋得喝太多連路都走不直了,新婚夜他都沒這麼醉過,被人扶回來後喝完醒酒湯很久後才舒緩過來,酒醒後頭發沉,因不舒服什麼綺念都沒了,摟著熟睡的妻子也睡下了。
誰想很久沒做過的夢突然間再次光臨,這次冷浩辰夢到的是婚後他與溫凌琦關係日漸疏遠及三天兩頭的鬧矛盾,連他當了官後飄飄然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嫌棄溫凌琦不能與他一起吟詩作對風花雪月的情景全夢到了。
冷家地位高了,不僅是他,連他娘和他妹妹也都總給溫凌琦臉子看。
日子過得不快樂的不只是她一個,冷浩日的妻子同樣過得苦悶,只是她比溫凌琦好多了,畢竟她的丈夫不是做官的,且她又不是長媳,外人的目光不會過多投放在她身上。
許是都被婆家人薄待了,兩妯娌關係到是好得很。
“冷浩辰,聽說你在外面包粉頭了?”夢中,溫凌琦憔悴著一張臉冷聲質問。
冷浩辰一身錦衣華服,神情高傲意氣風發,面對妻子的質疑眼皮子都沒怎麼挑,敷衍地道:“同僚們哪個不在外面有相好的?為了儘快與他們打好關係,一塊兒吃酒聽曲兒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別瞎猜疑,我這只是逢場作戲,沒與那粉頭真的如何了。”
溫凌琦不信,冷笑:“沒真的如何?那外面怎會傳她很快就要進門了?冷浩辰我哪裡對不起你了?給你生兒育女,為了你更快地打通官場關係,我的嫁妝都花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些還要維持冷家的平時花銷,公爹走後,冷家收入捉襟見肘,花用幾乎全是我的嫁妝,捫心自問我溫凌琦對得起你對得起冷家,但是你冷浩辰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溫家!”
被戳著了痛腳的冷浩辰大怒,猛拍桌子吼叫起來:“你有點屁錢了不起啊?滿身銅臭的女人!也不想想若非因為我,你能當上官夫人?別說對不起溫家,因為有我這個當了官的姑爺,你們溫家在生意上佔了多少便宜?不管是你還是溫家,我們冷家都不欠!冷家與溫家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以後少拿這些事說嘴,你若再認為我們對不起你和你們家,那就和離,大爺我還伺候不起你了!”
“你、你”溫凌琦手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浩辰,聲音顫抖著,“都想與我和離,果然是被那粉頭迷去心神了。”
“都說了與她沒關係,你還不不信,簡直胡攪蠻纏不可理喻,好好反省吧!”冷浩辰說完就摔門離開了。
你怎麼能說這麼混帳的話?飄在空中目睹一切經過的冷浩辰追著囂張的自己出來,想拉他回去道歉,但是手直接從人家身上穿過,根本抓不住人,開口說話對方也聽不見,急得不行。
畫面一轉,冷浩辰去了粉頭那裡,這名女子剛十六,長得美還眉角眉梢滿是風情,比之年長她十歲看著又憔悴不堪的溫凌琦迷人多了。
“冷爺你來看奴家了,奴家好開心。”女子激動地撲入男人懷裡,全身緊緊貼著男人身體,豐滿的胸還有意無意磨蹭兩下。
男人疲憊地推開她,往椅子上一坐猛灌兩口茶道:“我們當初說好了的在同僚們面前假裝相好,沒人的時候你還是不要做這些親密動作了。”
女子聞言委屈地紅了眼,挨著男人坐下,嘟著嘴問:“莫不是令夫人今日又給你氣受了?大晚上的還跑來這裡,就不怕更被人懷疑我們關係不乾淨?”
“唉,她呀,太愛胡思亂想,我都說了與你只是逢場作戲,她偏認為我在說謊,而且算了,不說了,說了影響心情。”男人越說越煩,喊人進來讓將茶水喚成酒,他要借酒澆愁。
女子眼珠子轉了轉,起身道:“不用叫別人了,奴家親自去取酒來,今晚陪冷爺喝一宿好不好?”
“去吧。”男人不耐煩地道。
飄在空中的冷浩辰還沒因為夢中的自己沒有背叛妻子而欣慰多久,心又提起來了,張口嚷嚷小心酒亂性,結果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急得出門去看盯著女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