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言一行,對一旁的王靜則無人去理會。
王靜見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溫凌琦一個人身上,而自己則成了陪襯,面上帶著微笑,只是袖中雙手不自覺地攥起。
自從過了九歲生日後,這是溫凌琦第一次出門,也難怪這麼被重視,有史以來商戶女請王府的嬤嬤悉心教導禮儀的她還是第一個。
“我一直好奇為何溫妹妹要學禮儀?難道是要以後結交官家或世家千金嗎?”其中一名少女面帶困惑地問。
不只她,在場所有人都好奇這個問題,楊妙兒雖然琴棋書畫學的多,但她沒有請嬤嬤學禮儀規矩。
面對在場數雙好奇的雙眼,溫凌琦坐姿閒適但不失端莊,抿唇輕笑:“姐姐們猜錯了,我學禮儀並非為了那些莫須有的利益,而是讓自己生活得更豐富多彩些,也許會被嘲笑多此一舉,但齊嬤嬤教導了我和表姐後,我們姐妹兩人的無論是眼界還是言行舉止都有了相應進步,爹孃近來常誇我越來越懂事了呢。”
齊嬤嬤不光只教她們言行舉止這等表面的東西,還教她們拓寬眼界和心胸,比如經常會說她在王府中經歷過的一些人和事,讓她們對官場上的一些東西有所瞭解,知道自己與官家的差別並無壞處。
聽了溫凌琦的解釋,眾女依然不能理解,個別的還嗤笑出聲來。
“好啦,溫妹妹覺得好那就隨她吧,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該如何還如何吧,說些高興的事。”楊妙兒出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又招回到自己身上,她今日邀人是為了排遣苦悶的,叫溫凌琦過來也只是好奇她近來的所作所為而已。
王靜平日裡只能跟著溫凌琦出門,而溫凌琦年紀還小,一般的聚會她都很少被邀請,是以直接導致她們除了彼此之外就沒有什麼關係好的朋友,此次又很久沒出來了,於是坐在這裡她覺得有些侷促。
餘光掃了身旁之人一眼,發現其正慢條斯理地小口吃著點心,對周遭熱鬧的氛圍不主動參與也不覺得無聊,王靜心莫名地突然平靜了,她也不知怎麼回事,近來一段時間她越來越依賴溫凌琦,奇異得就好像自己才是妹妹一般,對方到很少有忐忑或驚慌的時候。
“你不吃點嗎?”溫凌琦問不知在想什麼忽喜忽憂的王靜。
“不了,你吃吧。”王靜馬上就十二歲了,對自己的身材更為注意,過甜過膩的東西她都避之而唯恐不及。
溫凌琦不介意自己會否變胖,其實有時到希望自己身材走樣,幻想著也許她變得慘不忍睹了,冷浩辰會忍無可忍地退親。
當然這只是想想,現實則是她無論醜成什麼樣,冷浩辰想退親他也作不得主。
事實就是這麼令人崩潰。
“妙兒,聽說你家來了個小書生?是你表弟吧?”有人問起王衝。
楊妙兒聞言嘆聲道:“那是我舅舅家表弟,他很可憐的,父母出意外去世了,爹孃憐憫便將他接來楊家,他以前讀書不那麼用功,這次遭逢劫難,恐是受打擊過重,突然就開始刻苦起來了。”
眾女聞言不勝唏噓,紛紛表示了憐憫或敬佩。
由於王衝此時還存在感低下,眾人沒說幾句就不再提起他。
眾人更多的談論物件是楊妙兒的哥哥楊禎,楊家眼光太高,兒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但卻均未曾訂親,不知楊老爺夫婦要給他們尋什麼樣的人家。
還未曾訂親的女子有意無意地打探楊禎的擇偶標準,不怪她們如此,楊禎是長子,誰若嫁給他那就是長妻,以後是能夠成為當家夫人的,且楊禎模樣又俊俏,哪個懷春的姑娘不肖想下?
若真有幸嫁進楊家,同在一城,離孃家近了婆家也不敢隨意欺負自己不是?
一箭雙鵰的好事啊!
楊妙怎會看不出打探之人的心理?心下厭煩,她請人來是為了排解自己苦悶的,結果沒人給她出主意不說,反到一個勁兒纏她問哥哥的事,被問的多了,心情很快不好了。
“我哥哥眼光高的很,別人我說不好,有一點我到是能肯定。”楊妙兒在眾女睜大的眼睛注視下,指了指專注吃東西的人道,“若是溫家妹妹不曾訂下娃娃親,她這個上進愛學又比我們大家懂得官家禮儀的人定能得到我哥哥青睞。”
“刷”的一下,眾女或嫉妒或不服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瞪向了溫凌琦。
溫凌琦聞言驚得一口點心差點兒嗆進嗓子眼兒裡,萬幸她反應得快,趕忙送了口水下去才不至於出醜。
“咳,妙兒姐姐又拿我取笑了,楊家大哥哥比我大那麼多,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