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求凰?
猶記得,當初她給風息彈奏這首曲子,他很喜歡,不許她再給第二個人彈奏。此後,每每撫琴,他總喜歡挑這一首。如今回想,心頭微酸。當初的自己著實愚鈍得很,他的心思早對她傾訴,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雲意再忍不住,運起輕功,循聲而去。
某座宅子的屋頂,月光下,有人正盤坐撫琴。只不過,那人非她心念牽掛的風息,而是金光閃閃的金鑲玉。
這結果,實在出人意料。
雲意飛身到他面前,彎腰一把按住那琴絃,一字一句道:“這曲子,你不配彈奏!”
金鑲玉呀地驚叫了下:“爺的絕世好琴!”隨手又取下算盤打得噼啪響,“‘鳴鳳’琴一把,一千五百萬壞爺的雅興十五萬三千兩”
“別算了。”雲意打斷他,目光如利刃,“告訴我,你彈奏的曲子哪兒來的?”
金鑲玉難得不談錢,摸出金摺扇,一面搖一面道,“曲子乃是從一位故人那裡聽來。”
“是誰?”莫非風息還將曲子談給旁人聽?
金鑲玉抬起眼皮,圓眼睛滑過一絲算計:“想知道?得看你是否付得起那個代價!”
“什麼代價?”雲意麵沉如水,心道莫非風息受了重傷,被人有機可乘?
“喏,先把這賬單付了。”金鑲玉掏摸出一張紙,抖開來,上面滿滿都是賬目,什麼醫藥費、護理費、伙食費各種費,甚至還有“安慰費”之類莫名其妙的費用,林林總總加起來,是一個天文數字。
別說她原雲意,估計就是把大燕的國庫給端了,也沒這麼多銀兩。這是耍她玩呢,雲意麵色一寒,將紙張團在手心,隨手一拋,偏偏碎紙飛落,伴隨她冰冷的話語:“紙錢已灑,本相這就送你前去陰曹地府報到!”
“唉唉,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嘛!”金鑲玉用扇子揮去灑落的碎紙屑,不知從那裡又掏出一個紙團抖開來,“看這個!”
雲意隨意一瞥,卻驀然怔住。雪白的紙面上,只有四個字:“第一場雪”。卻勾起她無盡的回憶。
那年她無聊中倒騰出滑雪板和溜冰鞋,與風息相約,來年第一場雪時,一起去燕國的聖雪山滑雪溜冰。
只是,後來風息死了,她也“死”了。轉瞬風雲變,物是人非事事休。
這是他與她的秘密!雲意神色激動,驀然一把揪住金鑲玉:“風息、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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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抱歉。昨天掃墓去了,爬了一天的山。回到家晚上十點了,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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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女兒身,他知道嗎
“什麼風啊雲啊,爺不認識。只是有個死鬼,欠了爺大把大把的銀子,爺沒處討債,只好能訛就訛了!”金鑲玉低頭指著她的手,“知道這衣服的價錢麼?別給扯壞了,不然怕是把左相府賣了也還不起!”
“少羅嗦,告訴爺,這四個字誰寫的?”雲意一把揪住他的一根小辮子,一面抖著紙張,語氣很是不耐,因為她擔心那邊百里囂前來救走百里煙,自己趕不及,功虧一簣!
金鑲玉誇張地嚷嚷起來:“呀喲喲,爺的頭髮、爺的衣服,爺的——啊!”雲意不耐地抓下他一把頭髮,疼得金鑲玉哇哇大叫,她冷冷逼視他:“再耍花樣,爺就親自拔了你的毛,掀開你的頭蓋!”
雖然不知道這死胖子為何一直不出手,但她絕不會因此手軟。
金鑲玉似是很怕痛,圓乎乎的臉皺成一團,齜牙咧嘴,十分痛苦的樣子,“爺說,爺說還不成!”媽呀,這麼暴力,還是不是女人。原風息啊,這母老虎也只有你這滿肚子壞水的人才能降得住!
“說!”雲意冷喝,金鑲玉慢吞吞地整了整衣服,“好歹讓爺喘口氣呀。”
“咻”一個詭異的嘯聲劃破夜的寧靜,雲意頓然色變,該死,偏偏這個時候來。死胖子半天還沒吐出一個字,她乾脆點了他的穴道,半拖半拽將他弄回相府,隨手丟給護衛看管:“看緊他,若讓人跑了,仔細爾等的皮!”說完,身形一閃,已朝著關押百里煙的所在飛掠而去。
趕到時,華殤和幾個暗衛已經在那裡,機關被觸動,玄鐵囚籠裡,一黑衣人狼狽地跪在地上,腿部汩汩流血,受傷不輕,半天也無法站起來。
雖還蒙著臉,然從身形看,是個女子。不是百里囂,雲意有些失望,想不到他比過去還沉得住氣。不過——冷冷一笑,命人將機關開啟,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