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濺起一片腥風血雨,竟是神勇無敵。
雲意冷眼旁觀,戰鬥局勢簡直呈一面倒的趨勢。
傳聞獸族人天生神力,今日才算見識。她隨意一瞥,便見一名士兵用尾巴捲起一人,雙手抓住那人胳膊,生生將一人撕扯成兩半。那血腥殘忍的場面,估計這輩子都不願再看見第二次。
許是聽到她輕微的吸氣聲,獸族王直接將她提起轉了個身,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而坐,然後直接將她腦袋按入懷裡。
雲意也不掙扎,卻還是暗恐冷槍暗箭傷到自己。
南軍四萬軍,獸族一萬軍,人數相差懸殊,但戰鬥的結果卻出人意料。
黎明時分,戰鬥結束。獸族以折損三千的代價共殲滅敵軍三萬餘人,對於投降的南軍,獸族王下令,全部坑殺,一個不留,以祭奠死去的弟兄。
天光普照,戰場之上,血流漂杵,滿地殘肢斷臂、屍體堆疊如山,場面血腥慘烈,令人不忍目睹。
獸族軍他們以盾牌相擊,敲出節奏,當即有人跳起了舞蹈。
擺動的要肢,揮舞的手臂,踢踏的雙退,分明是極為簡單的動作,卻給人一種原始的野姓的美感。
獸王隨意坐在地氈上,支起一條腿,手撐著臉頰,慵懶卻又充滿了霸氣。銳利雙眸看著底下的軍士載歌載舞,像是蓄勢待發的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狂歡入了獸王的懷抱。
獸族鐵臂緊緊箍住她,一手接過士兵手裡的酒杯,han了一口,低頭要渡入她口手快,伸手一擋,尚有餘溫的酒液順著掌心滴落。
歡呼計程車兵見了,頓時一靜。
有人當即不忿地叫道:“王,此女不識好歹,殺了她。”
獸王冷冷瞥了一眼,那人立刻縮著脖子不敢噤聲。
雲意仔細觀察,那雙翡翠般的眼眸,如被冰封,冷得攝人。此人渾身散發出冰冷、強悍的氣息,與獸耳男的萌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究竟是還是不是呢?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警告完那士兵,獸王轉而低頭,抓著雲意的手掌,輕輕舔著掌心上的酒水。碧色如海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那感覺他吃的不是酒,而是她。雲意觸電般將手縮回衣袖裡。
獸王驀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營帳走去,身後響起了將士們熱烈的叫好聲還有口哨聲。
營帳之內,已被清理過,乾淨整潔,擺著簡單的桌椅和chuang榻。
地上還鋪著厚厚的地氈,獸王將雲意放在地氈上,雲意手指一翻,瞬間將他面具揭了下來。
一張俊美立體的臉映入她的眼簾,碧眸深目,高廷的鼻樑,飽滿的唇形,古銅色的肌膚,狂野而姓感的美麗,讓人忍不住驚歎。
“軒轅?”除了沒了耳朵,連膚色和髮色都一樣,除了獸耳男還會是誰?獸族的王,貌似也姓軒轅。叫、軒轅烈海?
獸王一言不發,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似要將她看穿。沉寂手摸向她xiong口,雲意目光一寒,猛扣住他的手腕。
“想做什麼?”竟敢襲xiong?想死啊!
軒轅也不反抗,任由她捏著手腕,飽滿的唇輕啟,沉啞的嗓音有別於獸耳男,“你是女人?”
“不,爺太無聊。想扮女人wan玩。”雲意甩開他的手,漫不經心笑道。心底則有種吐血的衝動。她分明就是女人,竟還問她是不是女人?難道男人扮久了,穿上女裝也不像女人了?
由此一問,也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獸耳萌男。只是,令雲意不解的是,他的耳朵呢?還有性情,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轉變。唉,說實話,眼前的狂野男讓她狂野男讓她感覺危險,還是獸耳男可愛。
軒轅的目光在她shen上流連不止:“你為何來此?”
“閒得無聊。”雲意打了個呵欠,起身直接滾到塌上,“爺困了,讓爺睡會。不許打擾!”說著,捲住被子,閉上眼睛。
感覺軒轅在塌邊坐下,他富有侵略xing的目光讓她壓根無法入睡。這廝如今是獸族王,還是反賊。該死的,竟然讓他看見自己的女子裝扮。這該如何是好?殺了他?
即使她再滿不在乎,不信他會相信自己的說辭。他打算怎麼做?將她是女人之事昭告天下?還是藉此要挾?
“莫非,你代表朝廷刺探軍情來?”軒轅沉吟著問,深邃的眼底滿是深思。
雲意裝死。
軒轅看著眼前的嬌顏,優美白夕的脖子上,分明沒有喉結“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