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來了,真是讓本宮好等啊。”輕輕擱下茶杯,皇后眯起眼,淡淡道。
“聽說昨晚你落水了,現在身子可好?”
夏倩微微頷首,依舊低著頭。
皇后見她乖巧,等候許久的怒氣稍平,扯出一抹淺笑:“那就好,今晚的宴會,御封的幽若公主如果不能出席,禹國的使者可要遺憾了。”
頓了頓,皇后又道:“既然無礙,那本宮就不久留了。天色不早了,幽若公主還是儘快沐浴更衣吧,皇家的宴會可是怠慢不得,不比民間的普通晚宴。”
皇后起身,身旁的太監連忙起身扶著她,緩緩走向殿門卻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對了,勤兒不過貪一時新鮮罷了,你可別把他的話當真。到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還不如趁早抽身。”
說完,不等夏倩回答,轉身離去。
待她走遠,夏倩才抬起頭來,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低低嘆了口氣。
司空勤雖排名第二,卻是皇后唯一的兒子,從小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寵愛。
但他並未因此恃寵而驕,反而謙和有禮,文韜武略樣樣比其他皇子優秀,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皇后如此緊張她與司空勤的交往,想必也是認為她的出身配不上他罷。
皇后特地過來看她,不過是想知道她落水後的情況。
思起在水中拉住喜兒時,喜兒的想法和無奈剎時湧入夏倩腦海中,思及,夏倩握緊了雙拳。
那人竟買通喜兒只為除掉自己!
如果當時不是喜兒突然放開了緊拽住她的雙臂,她們兩人必會沉入池中,死於非命。
此刻,她也不能安然地站在此處了。
看著發白的雙拳,夏倩不由嘆息著,這就是皇宮,看似美麗的牢籠裡面卻滿是算計與陰謀。
無論多麼金壁輝煌、華麗肅穆,仍藏不住**的鮮血和黑暗。
是夜,月如勾,夜幕深沉。
夏倩緩步走向晚宴的大殿,時不時抬首望著夜空,悠閒自在。
跟在身後的憐兒默然地在幾步外不緊不慢地走著,小木子眼見晚宴就要開始,著急地搓著雙掌。
見憐兒毫不在意,小木子只好急急地催促道:“主子,晚宴就要開始了,遲到的話皇上會怪罪的,再說,禹國的使臣也在,晚去怕會落人口實,主子,主子”
輕喚了幾聲,夏倩才回過頭來,安撫地笑笑,仍舊踏著遲緩的步子,挪向宴廳。
禹國素與良國不和,近十年大戰倒是沒有,邊境的小打小戰卻是不少。
這次禹國突然派使者來訪,到底是何意?
未想禹國竟然派遣第一將軍歐陽溯來良國,這更讓人匪夷所思。
皇上堅持讓她來參加晚宴,難道
“主子,到了。”一路沉默的憐兒忽然出聲提醒道。
夏倩朝她點點頭,邁入宴廳。
“幽若公主駕到!”門口的太監刺耳的喊聲立刻響起,夏倩不禁微微皺起眉,仍是不習慣他們尖銳的聲線。
夏倩一襲月牙白的衣裙,如瀑的長髮只用白色的絲帶隨意地綁好,淡妝素雅,唇邊擒著一抹淺笑。
她一走入殿內,便引來無數的視線關注著她。
她坦然地上前,垂首恭敬地向上首的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