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橋抿著唇不語。
歐陽溯扯出一抹苦笑:“先皇臨終前,曾託付我,要讓公主成為最尊貴的人,過她想要的生活,然,只有一點,就是絕不能跟良國,尤其是良國的皇室中人有任何牽扯!”
用力拽緊雙拳,他憤憤說道:“未曾想,公主竟然跟魔宮的宮主,如今的良國國君在一起!我不能辜負先皇對我的信任,只能委屈公主了,只有嫁給了禹塵,她就是禹國的國母,便是我禹國最尊貴的女子!”
“但公主想要的生活卻不是如此。”彩橋幽幽地說道。
“將軍,公主只是在不正確的時間遇見不正確的人罷了先皇也不想看到公主過得不幸福的”
“如果司空清只是良國的普通百姓,我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在一起。但他現在是良國的國君,以公主的性格,是不可能生活在天天與人爭寵的日子裡。”
他抬手撫額,又道:“畢竟禹塵身上沒有皇家的血脈,他需要公主來穩固他的帝位,在我們的監控下,他不會有機會或理由納妃”
“將軍。”彩橋嘆了一口氣。
“顧命大臣年歲已高,禹塵也比將軍遠遠年輕,待眾位百年以後呢,他的皇權鞏固了,到時,他又會將公主置於何地呢?”
歐陽溯一怔,而後眼底閃過一絲嘲弄:“你想說,司空清愛公主,所以就不會納妃,會放棄三宮六院?而禹塵出於利用的關係,不會對公主日久生情?即便如此,可司空清才剛登基,要鞏固皇權,與眾大臣聯姻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難道他會為了公主放棄嗎?”
“彩橋並不敢保證,也不能確定。然,彩橋相信公主的眼光。禹塵的確有不凡的魅力,可惜公主的眼中除了蕭清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彩橋深有同感,當愛上一個人時,旁人的身影便再也入不了眼將軍”
“夠了,彩橋!”歐陽溯厲聲打斷彩橋的話語,揉了揉額角。
“你小心看護公主便可。”
“是,將軍。”彩橋垂下頭,唇微微顫抖著,應道。
忽然響起輕微的刀劍相交的聲音,歐陽溯飛快地掠出馬車外。
只見一群黑衣人從茂密的林中現出身來,侍衛立刻擺開陣勢正在迎擊。
“退開!”歐陽溯迅速躍至侍衛前,眼神一凜。
“各位是何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們!”
“呀,你的記性真不好,上回俺大哥不是說了,咱劫財又劫色啊!”為首一人隨意靠向身旁的黑衣人,笑嘻嘻地回答道。
“既然閣下不願說,我也不多問了。”歐陽溯手一揚,數十名暗衛從樹影中掠出,蓄勢待發,就要迎向前方的一眾黑衣人。
“大哥,難道那個不管用了?”苦惱地皺皺眉頭,那人問道,眼底的笑意卻未減。
“不管用?!小弟,你是皮癢還是怎麼的,竟然敢質疑大哥的手藝?”被稱作‘大哥’的人漾起抹淺笑,陰森森的目光瞅著身旁的‘小弟’。
灰溜溜地低下頭,‘小弟’可憐兮兮地搓著手掌:“小弟哪敢,大哥永遠是對的!”
“嗯,這還差不多。”滿意地點頭,掃了一眼滿頭霧水的歐陽溯眾人。
“時機到了,小的們,給我上,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歐陽溯冷笑道:“那就要看閣下有沒這能力了!”
暗衛持劍就要上前,突然身影一頓,驚愕地立於原地,皆是一臉震驚。
歐陽溯疑惑地瞥了他們一眼,提氣正要躍起,也愣住了。
身上的內力彷彿突然消失了,空空如也。
暗暗運氣了幾回,猶如石沉大海,歐陽溯不禁有些驚慌。
在他晃神的剎那,身穿黑衣的山賊兇狠地殺了過來。
侍衛和暗衛如今跟常人無異,完全不是山賊們的對手。
霎時,形式一邊倒,山賊佔據了上風,歐陽溯等人只有捱打的份。
彩橋趁亂背起夏倩,悄悄離開馬車,彎下腰往禹國的方向跑去。
歐陽溯見此,提劍奮力與山賊周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彩橋製造機會。
彩橋失了內力,步伐不穩,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著,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珠。
望著不遠處蹣跚的身影,‘小弟’隨手解決了幾個湧上來的侍衛,低聲問道。
“大哥,我們就這麼讓她帶著人跑?不追了?”
抬手給了他一個暴慄,‘大哥’白了他一眼。
“不想活了,別說大哥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