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失溫柔:“再做一次。”
白筱圈著他的肩,壓住他的薄唇,撬開,舌尖掃過他帶著菸草味的牙齒,“輕點,別吵醒孩子。”
“這會兒倒想起孩子來了?”他狹長的黑眸彎彎,眼角那道細紋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白筱的手指摸過他的鬢角,突然一頓,然後看向他:“你有白頭髮。”
白頭髮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年齡問題,尤其在做/愛的時候談論男人的年齡,就像在質疑他某方面能力。
彷彿沒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白筱手指輕輕一動,一根短短的頭髮橫插到兩人中間。
說是白髮,更像是銀髮。
有些話題一旦被提及,就難以再被忽略。
鬱紹庭看著身下明眸皓齒的女人,面板細膩找不到一點細紋,天生的娃娃臉讓她看上去像極了那些剛出中學校園的女孩子,不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她已經是一個快六歲孩子的親媽?
他們之間隔著十年的差距,真準確地說是十年零五個月。
鬱紹庭俯低身,圈著她的腰,身下狠狠地動了動,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等到你六十歲照樣能滿足你。”
白筱被他這句話說得面紅耳赤:“下流!”不過隨即忍不住想,他七十歲了難道還硬的起來嗎?
鬱紹庭壓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耳根難耐的呻/吟:“夾那麼緊,斷了你後半輩子用什麼?”
白筱被他激得惱羞成怒,伸手推他:“男人叫得這麼蕩”
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張嘴含住她的手指,指尖的熱度一如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烤化了一般,然後放開她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一邊和她唇舌交纏一邊喃語:“就叫給你一個人聽”
做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凌晨一點多,鬱紹庭抱著她去洗了澡。
衣櫃裡掛了許多還沒摘吊牌的男裝跟女裝,都是一些休閒類的家居服,連內衣內褲都有。
穿了睡衣回到臥室,鬱景希歪躺在床上,微微張著小嘴打著輕鼾,白筱把他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然後躺在他的左側,沒一會兒鬱紹庭洗漱好進來,看到的就是母子相擁而眠的一幕。
鬱紹庭在床邊站了會兒才掀開被子上床,把母子倆同時攬進了懷裡,雖然有一些擁擠。
良久,白筱睜開了眼睛,側頭望著已經睡過去的男人,拿開他的手背輕聲下了床。
她走到客廳沙發邊,拿起鬱紹庭的西褲,把手伸到褲袋裡想拿車鑰匙,卻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藍絨盒子,藉著玻璃窗上透進來的月光開啟,低頭入目的是一道晃眼的光,她眨了眨眼才看清——
是一枚鑽戒。
白筱撫摸著鑽石的稜角,回頭往臥室望了一眼,心裡卻甜甜的。
是送給她的嗎?什麼時候買的?
白筱望著戒指卻沒進一步的動作,盯著看了會兒,把盒子合攏放回褲袋裡,拿了車鑰匙下樓。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發現了儲物格里的手機,而不是鬱紹庭說得丟在辦公室裡。
從手機通訊錄裡翻到她想要的那個號碼,白筱把手機放回原處,鎖了轎車重新回到公寓。
床上父子倆面對面摟著睡得正香,白筱坐在床邊看著他們相像的五官輪廓,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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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筱起得很早,看了會兒電視就跑去做早餐。
冰箱裡有昨天在超市買來的食材,她蒸了小籠包,又煮了一鍋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流理臺上。
鬱紹庭穿著西褲襯衫走出臥室,聞到一陣粥香,透過半毛玻璃看到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靠在門框邊看了會兒他才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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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起的?”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白筱回過神轉頭,看到鬱紹庭走過來。
白襯衫領口和袖口的紐扣都沒扣上,他半個身子籠罩在晨光裡,看上去清雋而充滿朝氣,眉眼間還帶著清晨起床後才有的懶散,白筱調小煮粥的火,“怎麼不多睡會兒?”
“昨晚沒睡好?”鬱紹庭看到她眼下的青暈,微微皺眉。
“可能認床睡不著。”白筱轉回身,拿起勺子攪拌了下粥:“早飯馬上就好了。”
鬱紹庭扣好袖口的紐扣,上前撩起她散落的髮絲替她勾到耳後:“以後住在這就習慣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倒顯得跟他原本倨傲、目中無人的性格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