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下車,看著推開畫廊門進去的男人,心裡嘀咕,換做以前他讓鬱總自己去拿畫,估計早黑臉了。
想起剛才在首飾店買的禮物,景行忍不住好奇白小姐到底是怎麼收服鬱總這種極品難搞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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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畫很快,鬱紹庭卻在畫廊裡遇到了蘇蔓榕。
蘇蔓榕站在一副油畫前,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鬱紹庭對蘇蔓榕的印象不好不壞,但還是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大嫂。”
聽到有人喊自己,蘇蔓榕轉過頭看到鬱紹庭,頗為驚訝,但瞧見他手裡的畫就明白過來了:“來幫媽取畫?”
老太太很喜歡畫畫,經常會在家裡畫了油畫拿到畫廊來框起來送人,但還沒見哪家願意把畫掛出來過。
“大嫂來看畫?”鬱紹庭往牆上那幅畫掃了眼,畫的是一個黃昏下一個男人的背影,修長而挺拔。
畫的下方寫著作品人的名字——WHITE。
蘇蔓榕一副畫的價錢已經能買到百萬,但這幅畫的畫筆卻顯得青澀,應該是她剛執筆時畫的。
鬱紹庭打算離開,蘇蔓榕卻主動叫住了他,他回頭:“大嫂還有事?”
其實鬱紹庭跟鬱政東長得不像,倒是老二跟鬱政東頗為神似,或許是因為兩人身上都有軍人的氣質。
“中午在順景路那邊,我遠遠看到你車裡坐了個女人,就是爸爸說的那個嗎?”
現在大概整個鬱家都知道鬱家老三看上了一個離婚的女人。
鬱紹庭並不否認,坦然的態度倒是讓蘇蔓榕說不下去,只好轉移話題:“今晚媽像是要介紹物件給你認識。”
“我知道。”鬱紹庭淡淡地應著,看起來並沒有不情願。
蘇蔓榕看不懂這個小叔,既然喜歡那個離婚女人,怎麼還這麼樂呵呵地回家去相親?
她不是多嘴的人,而且這個小叔子的脾氣不好,蘇蔓榕也沒再多說,免得鬧得不愉快。
倒是鬱紹庭在離開前問了一句:“大嫂的老家在雲南?”
蘇蔓榕一愣,隨即輕描淡寫地回答:“是呀,我跟你大哥就在那認識的,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起來問問。”鬱紹庭回答得比蘇蔓榕還要敷衍:“大嫂要是回大院搭我的車吧。”
鬱紹庭後半句話說得其實沒什麼誠意,蘇蔓榕也不會自討沒趣:“不用,我自己開車來了,你先回去吧。”
鬱紹庭點點頭,拎著畫就走了。
回到車上,他拿出手機,上面已經有了十來通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簡訊,都是一個人的。
“怎麼不接電話?我把你媽媽的腰給弄傷了,她不讓我走,你快點過來。”
鬱紹庭什麼也沒回復,開啟車上的儲物格,把手機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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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躲在鬱家洗手間裡給鬱紹庭撥了很多通電話,沒有關機,但就是沒有人接聽。
外面響起鬱老太太的聲音:“我說擰一塊毛巾要這麼長時間呀?”
白筱收了手機,拿著毛巾出去,如果說一開始她能狠心走人是因為她知道老太太多半是裝的,那這會兒,老太太是真的被她壓傷了,白筱把熱毛巾敷在老太太腰上,老太太又嚷著要吃橘子。
剛出臥室,白筱就瞧見一身灰撲撲作訓服的鬱仲驍上樓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鬱仲驍也看到了她,雖有驚訝但只是淺笑地跟她點頭問候,然後回房間洗澡去了。
先是鬱苡薇,後是鬱仲驍
白筱越發覺得老太太那句“今晚我家裡沒人”不可信,也越發地想要離開。
她想著給老太太拿了橘子一定得走,結果剛一拐過緩步臺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白筱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的報應,誰讓她剛才看到鬱苡薇時產生過一個惡劣的想法?
她當時在想,要是前妻跟不知情的未婚妻和未婚妻家人坐在一張桌上,不知道裴祁佑怕不怕?
“祈佑,你來了?”鬱苡薇換了一身家居服,像只快樂的小鳥從客廳跑出來,然後不顧眾目睽睽,整個人都跳到了裴祁佑身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歪著頭眯著美眸,俏皮動人。
裴祁佑被撞得往後略略退了半步,但還是接住了她,低頭擁著她笑容滿溢。
“怎麼這麼晚?”鬱苡薇撅著小嘴抱怨。
“路過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店,覺得有塊端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