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空氣,吹散了一屋子的腥甜的氣息,彷彿剛才只是南柯一夢。
白筱躺在床上,身體還有些痠疼,她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枕頭,已經沒人了。
她揉著太陽穴坐起來,胡亂套了一身衣服出去,鬱紹庭已經帶著鬱景希走了。
白筱看著餐桌上父子倆吃剩的早餐,拿了一個還沒動過的三明治,到沙發上坐下,結果瞧見茶几上擺著一副蠟筆畫,畫的是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小孩,旁邊還有一條看不出品種的魚。
白筱把畫紙翻過來,後面寫著一行字:“小白,等我回來帶你去看鯊魚。”
原本還有些沉悶的心情瞬間開朗了,白筱捧著蠟筆畫,咬了口三明治,嚼在嘴裡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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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鬱景希真的打電/話來要求跟她影片。
小傢伙換了一身衣服,穿著小西裝,還戴著一個領結,有模有樣的,像是剛赴宴回來。
白筱坐在電腦前,眼睛卻看著鬱景希背後床上那一疊紅包上。
鬱景希察覺到她的注視,拿了紅包到電腦前,“小白,這些都是外婆她們給我的。”
說著,他把每個紅包都拆了,把裡面的紅幣都倒出來,一張一張地數,喜滋滋地別提多開心。
女人有時候真的是不可理喻的動物,白筱發現自己的心眼其實也蠻小的。
在她聽到鬱紹庭要帶著鬱景希去徐家時,心裡就跟紮了刺一樣難受,要是心胸寬廣的女人,當時就應該笑著說“好呀,祝你們一路風順”,然後再體貼地為父子倆收拾行李,最好是把他們送上飛機揮手道別。
現在看著鬱景希這麼高興,她心裡卻不怎麼高興,關了影片,她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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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洗了澡穿著睡袍出來,鬱景希正盤踞在床上自言自語地把一張張人民幣放回紅包裡。
看到他,小傢伙兩隻小胖手把紅包滿手一抓,往身後一藏:“爸爸,說好了都給我的!”
鬱紹庭沒理他那副貪財的小德行,瞟了眼辦公桌上的電腦。
鬱景希立刻跳下床,狗腿地湊過來:“爸爸,你放心,我已經跟小白影片完了。”
“都說了?”鬱紹庭坐到沙發椅上,倒紅酒時抬頭看了眼邀功的兒子。
鬱景希連連點頭,挺著小肚子,一臉得意:“我說是外婆她們給的,小白立刻不高興了。”
鬱紹庭往另一個水晶杯裡倒了牛奶,然後遞給鬱景希,小傢伙誠惶誠恐地接過去:“謝謝爸爸。”
抿了口酒,鬱紹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鬱景希說:“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外婆家?”
鬱紹庭拿斜眼看他:“你想去?”
鬱景希慌忙搖頭,嗯嗯地哼唧著,最後羞赧地偷瞧鬱紹庭:“要是拿了壓歲錢就走的話,可以去一下。”
鬱紹庭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舉起的酒杯遮擋住了嘴邊微微上翹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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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覺得自己快要魔魘了,在鬱家父子去首都後她幾乎每天都在想鬱景希過得好不好。
哪怕保持著電/話聯絡,都無法消除她的這份思念,聽著鬱景希的聲音反而更加難受,有時候晚上都想得睡不著。
葉和歡早上起來看到白筱時嚇了一跳:“你昨晚幹嘛去了?黑眼圈這麼濃?”
白筱絕對不會告訴她鬱景希在自己腦海裡跑了一晚上,只是含糊地說:“昨晚喝了一杯咖啡。”
“筱筱,你能不能幫我去婚紗店取幾件禮服?我今天出去有些事,沒時間過去取。”
白筱跟和歡要了婚紗店的地址,上午收拾了公寓,下午才出門,她先去商場買了一些兒童專用的生活用品,然後才打車去婚紗店,在櫥窗裡,看著裡面掛著的婚紗,白筱不由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
婚紗是每個女人所夢想的,穿著婚紗也是女人人生中最美的一刻。
恍惚間白筱這才記起來,自己好像還從來沒有穿過婚紗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一位婚紗店工作人員看白筱久久站在櫥窗前,出來詢問。
白筱收回目光,把單子遞過去:“我來取葉和歡小姐在這裡定製的禮服。”
“好的,那您先坐一會兒,我幫您去拿來。”工作人員把白筱領進店裡,自己上樓去拿禮服。
白筱走去等候區,半路上,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飄進了她的耳朵。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