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男人,隨即又掃了眼白筱,然後繃著一張小臉,要多假正經就有多假正經。
白筱揉揉他卷卷軟軟的頭髮,卻沒有順著他的意開口,像是沒看懂他眼神裡的暗示。
鬱景希礙於鬱紹庭在場不敢發作,兩隻小手環胸忍氣吞聲地別開臉,索性眼不見為淨。
但小腦袋瓜裡萬馬奔騰著的盡是自己騎在爸爸脖子上手舞足蹈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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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在酒店門口停下,鬱景希就推開車門跑下去,結果剛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看著正準備下車的白筱,小臉上的神情有點委屈也有點語重心長:“剛才那邊有人騎大馬,你看見了嗎?”
白筱沒做聲,在小傢伙的臉要黑下去時,她才回答:“看見了。”
鬱景希瞧白筱的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兩小手往身後一背,大搖大擺走了。
白筱望著他小老頭似的背影,忍俊不禁,連鬱紹庭什麼時候停好車站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在笑什麼?”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白筱轉過頭,鬱紹庭亦低著頭看她,那邊,一顆小腦袋正貼著酒店的落地窗望出來。
望著他一身西裝筆挺,白筱很難想象鬱景希騎在他脖子上耀武揚威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越加燦爛,她主動拉過了他的手,挽住他的手臂:“沒什麼,進去吧,回房間有話跟你說。”
鬱紹庭的視線落在她挽著自己的纖手上,心裡很享受她的這份討好跟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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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套房,鬱紹庭扔了車鑰匙在茶几上,扯著領帶回主臥換衣服。
他站在試衣鏡前脫了大衣跟西裝,扯下領帶,剛要去解襯衫的紐扣,一道纖柔的身影磨蹭地出現在鏡子裡面。
她欲言又止地站在他的身後,鬱紹庭只消一眼就看穿她那點小心思,手上動作沒停:“說吧。”
外面傳來鬱景希脆生生的唱歌聲:“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聽在白筱耳裡卻是另一個版本:“我要騎大馬,我要騎大馬,我要騎大馬馬馬~~”
“你小時候應該玩過騎大馬吧?”白筱像是無意間地說起。
鬱紹庭解襯衫紐扣的動作一頓,然後抬起眼從鏡子裡望著她,他的表情不喜不怒,甚至有些散漫,但那雙時而冷峻時而深沉,偶爾還會對她露出溫柔的黑眸此刻卻盯得她發怵,看不穿他在想些什麼。
每次當鬱紹庭不說話,單那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看時,過於專注而安靜的目光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赤/裸在他跟前,不知是不是跟人生閱歷有關,高深莫測的眼神,引起的是她心底的窘迫跟羞赧。
白筱見他一臉等著她說下去的神情,只好硬著頭皮說:“你能不能給景希騎一下?”
“騎一下”三個字說得口齒不清,但白筱相信鬱紹庭已經聽見了,因為在她閉嘴後他的臉就沉下來。
幾乎同一時間,外面歡快的兒歌聲也消失了,白筱往門口迅速地瞥了一眼——
一道小小的黑影晃動在門邊,鬼鬼祟祟地,還自以為裡面的人沒發現。
“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鬱紹庭繼續借紐扣的動作,慢條斯理地,好像剛才真沒聽到。
白筱猜到他是故意的,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但想到那雙殷切的大眼睛,還是又說了遍:“景希想騎大馬。”
冬日午後的陽光帶著溫暖的味道,透過落地玻璃窗灑落在地板上。
鬱紹庭不知何時轉過了身,緩步朝她走過來,腳步很輕,似乎怕驚擾到她,直到他鼻間的氣息觸到了她的臉上,白皙的面板像被這有力的氣息炙烤:“我讓他騎大馬,是不是該從你這裡拿一點報酬?”
曖/昧不明的話,加上滾燙的氣息,白筱一張臉瞬間透紅,不敢抬頭看他:“什麼報酬?”
籠罩在身上的迫人氣勢卻突然消失了。
白筱抬起頭,鬱紹庭已經退後了幾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帶著點興味,他靠在衣櫃邊,姿勢隨意,雙臂環胸,她不由地聯想到自己跟他初識時,在沁園別墅的那個早晨,他也是這麼靠在客廳的牆邊。
只是那時候的他眼底除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再也無它
鬱紹庭走到床邊重新拿起大衣,然後轉身出了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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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在鬱紹庭去拿衣服時,鬱景希又竄回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聽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