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順娶的老婆,是你的兒媳婦,你親眼看著她從小長大,她做出這種蠢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裴母溼了眼眶,由最初的心虛轉為責問:“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嘛?如果不那樣做,我們該怎麼辦?一輩子生活在那片髒亂不堪的拆遷區嗎?你難道要低聲下氣地給人家打一輩子工嗎?”
裴祁佑喉頭一動,卻說不出話來,把煙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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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開車在環形路上亂逛,等他停車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來了那片拆遷房區。
也許是旁邊,附近的房屋亮起了一盞盞昏黃的燈,有狗吠聲遠遠傳來,還有人咳痰的聲音。
前面的小巷子,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很纖細,卻又那樣撼動他的心神。
裴祁佑下車急急地追上去,他走得很快,幾次踩到坑坑窪窪差點跌倒,以前他常牽著白筱走過這段路,那時候不用電筒,他都能知道哪裡是平坦的哪裡有坑,而她總是握著他的手跟在他身後提醒他小心。
有那麼一瞬間,裴祁佑的心臟開了一道口子,他聽到冷風呼呼地刮進來,冷得他渾身戰慄。那道身影越來越近,朦朧燈光下,黑髮馬尾,白色羽絨服和深藍色鉛筆褲,駝色的短靴
“筱筱!”他猛地攥過她的手臂,回過頭的卻是另一張臉。
那人看到緊緊攥著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天黑了,嚇得不輕,甩開裴祁佑:“你他媽有病呀!”
裴祁佑看著全然不同的臉,心裡被巨大的失落填充,只是怔怔地望著那極為相似的背影。
回到車邊,有一條癩皮狗正翹著一條腿在他的車胎邊撒尿。
裴祁佑淡淡地看著,沒有去踹開它,倒是狗離開前衝他惡狠狠地叫了兩聲。
回到裴宅,剛從車裡下來,裴祁佑看到蹲在門口的鬱苡薇,鬱苡薇也看到了他,起身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他沒有伸手去回抱她,然後聽到她又喜又憂的聲音:“祈佑,你馬上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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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想要見你
儘管白筱當時昏昏沉沉,但還是聽見了這句話,並且為之擔心了好幾天。
就連“肉圓”也察覺到了女主人焦躁的心情。
彼時,鬱景希坐在地毯上,撫摸著“肉圓”軟軟的肚皮,瞅著白筱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見白筱不解地看他,小傢伙翻了翻白眼:“你是我大伯母的女兒!”
白筱以為是鬱紹庭告訴他的,誰料鬱景希撇了撇小嘴:“還用告訴嗎?我兩隻眼看看就看出來了!”
其實讓白筱最糾結的不是鬱總參謀長要見她,而是參謀長選在裴祁佑跟鬱苡薇訂婚那天見她。一想到訂婚宴可能遇到裴家那些親戚,白筱就頭疼,小傢伙仰著臉問:“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呀?”
白筱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不準開小差,快做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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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當天風和日麗,氣溫也出奇的高,白筱穿了黃裙出來,看到鬱紹庭時臉有些紅。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天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穿著這件黃裙跟他做的荒唐事。
鬱紹庭卻神色如常,關了電視,起身:“都準備好了?”
“嗯。”白筱外面搭了奶白色大衣,那邊,鬱景希已經換好了小西裝晃出來,小手裡拿了個領結。
領結還是昨晚特意去商場買的,為了搭配這套小西裝說到西裝,白筱忍不住看向鬱紹庭,他身上穿著那套她買的藏藍色三件式英倫西裝,粉藍色襯衫,酒紅色領帶,怎麼看都顯得英俊又成熟有魅力。
她其實沒想到他會在今天這個日子穿。
訂婚宴依照豐城的習俗,中午那頓在女方家裡辦酒宴,晚上那頓則去酒店辦。白筱聽鬱紹庭說起,訂婚宴邀請的客人不多,說滿了也就六七張桌的人,請的都是至親,旁系和朋友都沒怎麼請。
鬱家門口停了不少車,下車前,白筱忍不住說:“要不你們先進去,我稍後。”
父子倆難得一致地看向她。
“我怕碰到熟臉。”白筱說得隱晦,但除了裴家那邊,鬱家這邊她可沒熟人。
她今天最主要的任務是見鬱戰明,至於訂婚宴,不參加為好。
白筱的那點心思,鬱紹庭一目瞭然,他倒沒為難她,跟白筱相處久了他還是瞭解她的脾性,這會兒要是把她逼急了,指不定就跑了,解了安全帶下車。
鬱景希也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