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
裴祁佑咳嗽了一聲,緊接著,抑制不住地開始重咳,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我送你回醫院。”白筱心頭一緊,伸手就要去扶他。
裴祁佑揮開她的手,往後踉蹌地退了一步,“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還假惺惺地做什麼?”
“看來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白筱淡淡地說完,轉身就要回去,身體卻被他從後緊緊地抱住,“白筱,你就這麼狠得下心嗎?”
裴祁佑的身體在不住地戰慄,卻牢牢地圈著她。
“不要離開我,別跟我離婚,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他就像個孩子,把頭埋進她的髮間,“筱筱,我知道錯了,我們和好,就跟以前一樣。”
“還能跟以前一樣嗎?”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真的可以當做都沒發生過嗎?
白筱緩緩閉上眼,眼淚混著雨水滑下,她伸手去推他,他高大的身體卻搖晃地要栽倒,可哪怕是失去了意識,他依然死死地擁著她,兩個人一齊跌倒在泥濘的草坪上。
“裴祁佑!”白筱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心生不安,想要上樓叫和歡開車送他去醫院。
他卻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不肯放,他臉上的雨水滴落,打在她的手背上,帶著灼膚的滾燙。
躲在樓道里的葉和歡再也看不下去,撐著傘衝過來,“你扶他起來,我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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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裴祁佑送到醫院,白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當白筱到達約定的地點,看到的是上回她在超市偶遇的女人,及腰的酒紅色捲髮,成熟而嫵媚。
對方衝白筱友好一笑,招來侍應生:“幫這位小姐點一杯奶茶”
“不用了。”白筱臉色淡淡地,“我坐會兒就走。”
但凡正室遭遇小三,即便是快下堂的正室,都沒有辦法給小三好臉色,白筱自認為不是個胸懷寬廣的女人,裴祁佑外面的那些女人,就像她心頭的一根肉刺,這些年雖然麻木了卻還是扎得難受。
凌玲望著白筱,莞爾:“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跟我斷絕往來。”
白筱沒有開口。
“你就是他藏在心底的那個人吧?”凌玲雖然用了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白筱覺得這句話很諷刺,她是裴祁佑心中的白玫瑰又怎麼樣?他不還是出去採擷了不少紅玫瑰?
“我沒空跟你談家常,如果這就是你找我來要說的話,那我不奉陪了。”
說著,白筱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