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我在。”徐敬文送他出門時道。
徐敬衍心裡想著事,聽兄長這麼說,卻沒有急著趕回去:“我在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
“那給夏瀾去個電話,她剛才打到我這兒來了,說是找不到你。”
進了自己房間,徐敬衍揉著太陽穴,依舊還是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沒辦法把跟白寧萱相遇的那一幕從大腦中揮去,鬱老太太喊她什麼,蔓榕?她什麼時候改名了,還有,她怎麼會出現在鬱家?
手機被他關了,房間的座機卻響了,過去,接起:“喂?”
“敬衍,大哥說你回酒店了,怎麼不給我回個電話?手機也沒開,我很擔心你。”夏瀾關切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徐敬衍坐在床邊,抬手,擰了擰眉間,神態中流露出倦意:“今天有點累。”
“”夏瀾聽出他聲音的喑啞,善解人意地說:“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去泡個澡,早點休息。”
徐敬衍掛了電話,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不知坐了多久,他起身,開門去敲了隔壁的房門。
“敬衍?”徐敬文看到情緒有點不對的弟弟,頗為詫異:“有事?”
徐敬衍喉頭一動,突然間,有些話變得難以啟齒:“大哥政東,他當年娶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雖然不知道弟弟怎麼會突然對這事感興趣,徐敬文還是回答了:“好像叫蘇蔓榕。”
蘇蔓榕,蔓榕
徐敬衍只覺得眼圈泛酸,他聽到徐敬文說:“說是跟鬱政東在雲南認識的,出身一般,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徐敬衍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終究沒笑得出來:“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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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聽到嬰孩咯咯的笑聲,轉頭,看到了兩個粉雕玉琢的男寶寶,坐在地毯上玩著,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咧著小嘴,露出粉嫩的牙床,舉著玩具汽車,仰高了腦袋,又黑又大的眼睛笑彎了。
兩個寶寶同時轉過頭來,竟是一模一樣的長相,那五官,跟鬱景希極為相似,此刻正好奇地瞅著她,其中一個孩子,突然從地毯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她跑過來,另一個孩子撅著屁股迅速地爬過來,天真無邪的臉上滿是笑容。
麻麻?她聽到孩童口齒不清的叫聲,麻麻!
當孩子搖搖晃晃地要撲進她懷裡的時候,白筱連忙伸手去接
手猛地一緊,觸碰到的不是孩子柔軟的小身子,而是硬邦邦的骨頭,白筱幽幽睜開眼。
藉著房間內的燈光,她偏頭,看到的不是可愛的嬰孩,而是坐在旁邊椅子上的鬱紹庭,而她緊緊握著的,正是他的手,骨骼雅緻,手指修長,很瘦勁,她的視線上移,對上的是他深沉卻溫柔的眼神。
“醒了?”他的聲音跟他的眼神一般,溫柔到白筱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她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聲,發現自己在醫院,外面天色灰濛濛的,是清晨前的寧靜。
白筱的目光重新落在鬱紹庭的身上。
他還穿著昨天傍晚的衣服,氣色不錯,但眼中有血絲,眼睛下方也有青暈,下巴冒了青茬。
“你一晚上都沒睡?”白筱想到這個可能,有些心疼。
鬱紹庭俯身,在她坐起來時,拿過枕頭墊在她的背後,手指撩開她的髮絲到耳後,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還惡不噁心了?肚子餓嗎?”
兩人捱得近了,白筱聞到他身上有異味,酸酸的,像是過了夜餿掉的東西
昨晚,她好像在他懷裡吐了。
原以為是幻覺,這會兒聞著這燻人的味道,白筱相信自己真的吐在了他的身上。
鬱紹庭可能也察覺到這點:“我出去一會兒。”
他準備去弄一套乾淨的衣服,白筱卻牢牢地拉住了他,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起身。
鬱紹庭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不舒服了?”
白筱搖頭,靠在他的懷裡,雙手滑到他的背後,撫摸著他的脊樑骨:“你也累了,先睡會兒吧。”
“身上有味道,我去換一身衣服”
“多聞會兒就習慣了”白筱不讓他走,把頭在他肩上蹭了蹭,一手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只是兩個人姿勢怪異地躺了會兒,氣氛就有些變了,白筱忍不住,抬手細細摸著他胡茬扎人的下頜,仰著頭去親他的薄唇。
鬱紹庭被她撩得不行,翻身,把她壓在下面,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啃噬般地回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