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希瞄了眼那些吃的,依舊擺著小臭臉,白筱很有眼色地把東西塞到他手裡:“特地給你買的。”
那邊,鬱紹庭辦好退房手續過來,視線落在白筱旁邊那個購物袋上。
“這是JY徐的。”白筱拿起袋子晃了晃,把自己在車上偶遇徐敬衍的事簡單地說了。
“我去服務檯問問,這邊有沒有快遞。”說著,白筱回頭,看向鬱紹庭:“你寫一下他家地址吧。”
這袋東西並不值錢,就算扔在這裡徐敬衍根本不會在意,但看到白筱殷切的目光,鬱紹庭沒出口打擊她的話,跟她過去,寫了徐敬衍在首都的家庭住址,白筱看著他手裡那隻純黑鍍金的鋼筆:“PARKER?”
鬱紹庭瞅了她一眼,寫完最後一個字,合上筆套,又把那隻鋼筆收進了西裝內袋裡。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那一點癖好,白筱的癖好就是喜歡收集各種漂亮的筆,而剛才鬱紹庭拿出來的那款鋼筆是某一年‘PARKER’出的‘典藏版’,曾經,她在飯局上見一個日本大老闆用它簽過字。
沒想到,鬱紹庭居然也有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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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豐城,差不多下午兩點,鬱紹庭把車開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鬱景希剛在車上,已經把白筱帶來的特產一掃而光,下車後還打了個飽嗝,摸著圓鼓鼓的肚皮。
吃飯時,藺謙來了,拿著一個檔案袋。
鬱紹庭看了一眼就放回去,鬱景希伸著脖子要看,白筱也好奇:“什麼東西。”
“戶口本。”鬱紹庭不緊不慢地回答。
白筱半口水嗆在喉嚨裡,她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速度,雖然他說過今天領證,但還是覺得意外。
鬱景希左顧右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哼了聲就滑下了椅子。
“去哪兒?”鬱紹庭皺眉,看著又“鬧騰”的兒子,早晨,鬱景希醒來鬧了,最後被武力制服了。
鬱景希看了眼鬱紹庭,提了提褲子:“我要拉屎了。”
鬱紹庭臉沉下來,白筱覺得小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想要倒他們吃飯的胃口。
“坐回去。”鬱紹庭冷聲道。
鬱景希撇撇嘴角,站在那裡,不動。
白筱俯身,把小傢伙抱到自己腿上,夾了一塊茄子,又和了些米飯,送到他嘴邊:“啊,張嘴。”
小傢伙生著悶氣,卻還是配合地張嘴吃下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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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鬱景希揹著大書包,破天荒地主動提出要去學校上課。
白筱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下午三點了,小學一般四點左右就放學。但鬱景希執意要去學校,剛好藺謙還在,鬱紹庭就讓藺謙送小傢伙去學校,鬱景希頭也不回,爬進車裡就走了。
白筱看著遠去的車影,還是不太放心,可能母子連心,她感受到鬱景希低落的心情。
然後,她的手被握住,拉著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去哪裡?”
“民政局。”鬱紹庭拋過來三個字。
車子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白筱抓著腿上的包,有點緊張,就跟第一次領證的人一樣。
鬱紹庭側頭看她,發現她紅彤彤的臉頰,輕挑了下眉梢:“很緊張?”
“你難道不緊張嗎?”白筱反問,轉過頭,卻看到他神色如常,頓時,更加地囧。
車子在停車位停下,鬱紹庭解了安全帶,下車,繞過去,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白筱看了眼前面的民政局,懷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臟下去。
鬱紹庭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一把拉過她,另外一隻手拿著檔案袋,半拖半扯地帶著她進去,也許是週一,辦公大廳裡很多前來登記的年輕人,鬱紹庭看準一個空視窗,拉著白筱過去,檔案袋往上面“啪”地一放。
工作人員拿過檔案袋,看了下里面的東西,瞟了眼鬱紹庭:“還少兩樣呢!”
“”
東西是藺謙準備的,但鬱紹庭事先檢查過,就連身份證剛才也都被他丟進去了。
工作人員伸手:“結婚證,兩本!”
白筱聽了一頭霧水,“那個我們是來登記的。”說著,臉頰愈加地燙。
工作人員這才拿正眼打量他們兩個:“結婚登記你們來離婚視窗乾什麼?”
“”白筱尷尬,忙說不好意思。
“再猴急也得抬頭看看上面的字,去,旁邊排隊去。”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