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在喉嚨裡,右手握拳抵著嘴輕聲咳嗽起來。
“二伯你感冒了嗎?”鬱景希兩小手擱在下巴上,搖頭晃腦作可愛狀。
鬱仲驍望著賣萌的侄子,嚥下一聲輕咳,笑:“咳沒有。”
在鬱老太太端了盤子去廚房後,小朋友跳下椅子,跑到鬱仲驍身邊,一邊打量著他軍裝上那四顆金燦燦的星星,一邊討好地趴在他腿上,“二伯,你真的不結婚生孩子啦?”
鬱仲驍摸了摸他的腦袋,他自己沒孩子,憐惜這侄子從出生就沒了母親,自己弟弟又不怎麼上心照顧,所以他對這個侄子一向甚是疼愛:“怎麼這麼問?”
鬱景希從褲兜裡掏出一本便利條跟一隻筆,然後寫了一串數字,在鬱仲驍不解的注視下,鄭重其事地把小紙條遞過去:“如果真那樣,就請二伯考慮考慮我。”
鬱仲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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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離婚這個問題白筱不是沒想過,但真打算付諸實踐,就好比從她的心頭剜去一塊肉。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徘徊彷徨,心傷怨恨,卻都抵不過白沁莉懷孕帶來的悲愴跟諷刺。
抱著自己靜靜地坐在洗手間地上時,白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知道自己累了。不止身累,心也累了。
在跟裴祁佑這場曠日持久的婚姻戰裡,終究是她先撐不下去舉了白旗。
其實很好選擇不是嗎?
這些年不過是她被自己的執念困住,不願意從這個圍城裡走出來罷了。
“筱筱,最近祈佑是不是公司很忙?”
白筱端了洗好的水果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老人家暗含關心的詢問。
她下意識地看向沙發,那裡空蕩蕩地,彷彿已經被閒置了很久。
那天鬱紹庭離開後就沒再出現,連帶著鬱景希也沒來了,父子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對了,小希那個孩子怎麼也沒來了?他不在,我倒有點想他了。”
白筱剝好橘子遞給外婆,“可能學校比較忙吧。”
老人家接過橘子的時候看著白筱,“你跟祈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這個不急,反正我們還年輕。”白筱覺得自己當著外婆的面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簡直是信手拈來:“外婆急著想要抱曾外孫了?”
外婆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如果有個像小希那樣可愛懂事的曾孫,估計啊,我還能多活個十年你呀,就是不讓外婆省心,工作哪有家庭重要,跟祈佑商量商量”
白筱握著老人家的手,緊緊地,卻沒有接下話茬。
老人家大病初癒,精神頭不是很好,說著說著就耷拉下眼皮睡過去。
白筱替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望著下面的車來車往,直到葉和歡的奪命call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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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一趕到警局,就聽到秦壽笙哭喪的聲音。
“警察叔叔,那真只是個美麗的誤會,像我這種遵紀守法的市民怎麼會幹這種事?”
葉和歡早在門口等著了,見白筱到了立刻迎上來。
“到底怎麼回事?”白筱不明白,好好的,秦壽笙怎麼被警察找上/門了?
“這個笨蛋上網發帖子罵裴氏,結果忘記套馬甲,暴露了本尊,”葉和歡雙手環胸,朝坐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跟警察哭可憐的秦壽笙翻了個白眼,“人家裴氏現在說要起訴他了。”
秦壽笙拖著一雙人字拖,穿著一套花裡胡哨的睡衣,顯然是剛被人從床上挖起來。
白筱撫了撫額頭,轉身邊往外走邊說:“我去找裴祁佑。”
白筱有些時日沒來裴氏上班,而人事部也像是縱容了她這種曠工行為。
總裁秘書之一的張曉麗曾打電/話來關心,話語間透露公司的同事都說她仗著表妹勾搭上總裁開始在公司橫著走,當時白筱望著桌上剛列印出來的辭職信,對這種說法一笑置之。
如果真要跟裴祁佑以離婚收場,她不可能再當他的助理。
當初進裴氏不過是因為他,現在這個理由即將不存在,那她還留下來做什麼呢?
走出電梯,白筱就發現其他員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剛從茶水間出來的張曉麗立刻跑過來把白筱拉到角落,“你表妹跟裴總分了?”
白筱愣了愣。
張曉麗見她一臉困惑的樣子,想來是真不知道,就好心地解釋:“前天總裁換秘書了,白沁莉甚至都沒再出現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