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想,他明明就已經從她跟前開車走了,後來怎麼又折回來?
“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在御福樓跟客戶吃飯,一個助理進來後說好像遇到你了,鬱總看似不在意,沒多久就起身藉口去洗手間出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去了另一個包廂,當時你在那裡面吧?”
白筱:“”
“本來我們飯後還有活動的,但鬱總說他有事,全部推了,”楊曦盯著白筱的眼睛:“可能你沒瞧出來,鬱總他很在乎你,這是我從沒在過世那位太太身上感受到的。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會不舒服,說白了,就是嫉妒。”
楊曦的話,白筱聽了後,有些吃驚,也有些失神。她回想起鬱紹庭剛才攔截鄭奇的車讓她下去的一幕,這個男人,只要是他想做的可以不顧一切,也不管那樣子是不是會有危險。
白筱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手機號,她接了,才發現是鄭奇。
“吃過午飯了嗎?”鄭奇很體貼地問。
白筱覺得自己不該給他任何機會,剛才在宏源辦公樓外,她顧忌著路過的同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上學那會兒,鄭奇對自己也算照顧,加上鄭奇關切的態度,她也不好直接撕破臉,這也是為人處事之道。
萬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但這一線,也有它的底限。
所以,當鄭奇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時,白筱直接打斷了他:“不好意思,我晚上要跟男朋友吃飯。”
“”
白筱繼續道:“如果沒其他事,我先掛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不給鄭奇再開口的機會,白筱掐了電話,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她驀地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時進了辦公室的鬱紹庭,不知是她專注於打電話,還是他刻意放輕腳步,居然沒發現他已經在她後面。
“忙完了嗎?”白筱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進口袋裡。
鬱紹庭的眼尾瞟了眼她的小動作,淡淡地問:“剛給誰打電話?”
“鄭奇,就剛才那個開蘭博基尼的。”白筱說到一半就察覺到他的怒氣,還想解釋,辦公室的門開了。
景行拿了外賣盒子敲門:“鬱總,白小姐,外賣到了。”
白筱過去接過盒子:“麻煩你了。”
等景行一出去,白筱合上門,剛一轉身,看到已經走到跟前的鬱紹庭,嚇了一跳:“你走路怎麼沒聲?”
“像這種二世祖,揮霍的不過是家裡的財和勢,除了玩女人的手段,其它還有什麼拿得上臺面的?”
鬱紹庭的語氣很差,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教育自家不聽話的兒子。
白筱聽他這麼說鄭奇,對鄭奇這人,她多少知道一些,越過鬱紹庭走去沙發區,一邊把外賣拿出來,一邊說:“其實鄭奇這個人還好,他有跟朋友自己開一個廣告公司,在豐城已經小有名氣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瞭解他。”
白筱聽出他的語調不對勁,轉過頭,他已經到她面前,黑色的西褲映入她的視線,聽到他生硬地說:“以後不準再跟他來往,不準再跟陌生男人出去吃飯,還有,不準隨隨便便收人的花,跟人曖/昧不清。”
“你找人監視我?!”連送花的事情都知道。
鬱紹庭不回答,自說自的:“你現在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不是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什麼人該結交什麼人該回避,應該看清楚,不要人家說一些甜言蜜語就被人牽著鼻子走好了,現在吃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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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筱回到公司,看誰都像是鬱紹庭派來監視自己的間諜。
休息時間,白筱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回來時,看到其他幾位年輕女同事正拿了本雜誌聊天。
“沒想到裴總這麼上鏡,跟本人沒什麼差別。”
白筱剛坐回位置上,同事就把雜誌攤到她的跟前,問她:“白筱,你在裴氏做過助理,是裴總的助理嗎?他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對了,聽說他跟咱們豐城鬱家的孫女訂婚了,真的假的呀?”
喝了口咖啡,白筱莞爾:“你們的訊息比我靈通,我早就辭職了。”
“不是吧。”有同事不信,湊過來:“那你告訴我們一些裴總的隱/私,這上面沒有的。”
順著同事所指的雜誌內容瞧去,白筱看到是興趣愛好調查,她的目光停留在“衣著搭配”那一行。
裴祁佑寫的是藏藍色英倫風西裝,酒紅色領帶,還有粉藍色襯衫。
白筱看著,記憶卻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