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點不順心的事,”白筱聽他問起,忍不住抱怨:“你不知道,那個帝景酒吧,真的很過分,我們都到門口了,而且我們之前是有預定好位置的,但他們卻說今晚不營業了。”
“但和歡下車前明明看到有人進去。”
鬱紹庭有耐心地聽她從帝景服務員的態度批判到酒吧的制度,直到她說的口乾了,才體貼地開口:“下次別去酒吧,改酒樓就好了。”
那邊,白筱喝了口水,卻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由想起自己下午還掛他電話。
心生愧疚,柔聲道:“吃了藥有沒有好點?”
聽出他嗓音的喑啞,白筱又說:“讓酒店服務員送點含片上來,或是讓景秘書下去買。”
鬱紹庭應下,兩人又聊了幾句,說了晚安才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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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放下手機,又有一條簡訊進來,點開:“多喝水,別喝酒,真不舒服就去醫院掛水,知道嗎?”
簡訊的最後是一個愛心的圖示,上面寫了個字:“愛。”
鬱紹庭半躺在床上,單手枕到腦後,轉頭看著窗外的夜景,眼角餘光卻被那束玫瑰吸引了去。
他想起在店裡看到關於這束玫瑰的介紹語——12朵紅顏,獻給真愛之,你,萬千寵愛;你,固執擇善。
設計靈感來自德華八世,英國國王,為紅顏而退位的溫莎公爵。
房間門鈴響起時,鬱紹庭剛點了晚餐讓服務員送上來,過去,開了門,看到的是徐蓁寧。
徐蓁寧不等他開口,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鬱紹庭眉頭緊鎖,伸手去拉她,她卻抱得死緊,“不要推開我,一會兒就好。”
只是,不管她的語氣怎麼哀慼,不管她臉上是怎樣的泫然欲泣,最終還是被拉出了男人的懷抱。
她眉眼間是淡淡的黯然,被迫離他幾步遠。
鬱紹庭擋在門口,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徐蓁寧穿著睡裙,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腳上是一雙已經髒了的棉拖,也許是凍僵了,臉頰紅紅的,瘦弱的身體微微地顫抖。
“怎麼到這裡來了?”鬱紹庭皺眉,問。
徐蓁寧看著他,他穿著白色睡袍,略略鬆開的領口,露出他大片白皙又結實的胸膛,頎長挺拔的身體,英俊成熟的五官,因為剛洗過澡,他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略略泛青的下頜,突起的喉結
她低著頭摟緊自己的雙臂,輕聲說:“我跟我媽吵架了。”
說完這句,緩緩抬起頭,瞳眸裡,只有他的存在:“姐夫,你能不能收留我一個晚上?”
“我沒有帶錢包出來,不想去找奶奶他們,他們總是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鬱紹庭靜靜地望著她,沒動一下,過了良久,他轉身,留下一句:“我送你回去。”
徐蓁寧咬著唇,溼紅了眼圈,自己都這樣低聲下氣地來了,為什麼他還這樣?
她突然上前,從後抱住了鬱紹庭,雙手圈著他的腰,鬱紹庭蹙眉,就要去扯開她,徐蓁寧卻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背:“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鬱紹庭,我要你,我徐蓁寧要你鬱紹庭!”
她一隻手沿著他的腰想要往上,只是剛動了下,就被他拽住,整個人也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了。
鬱紹庭冷了臉,徑直走到床櫃邊拿起手機,給景行撥了個電話。
沒一分鐘,景行就急匆匆地過來,看到靠在玄關處默默落淚的徐蓁寧,一時不知所措。
“送徐小姐下去。”鬱紹庭的聲音平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在地下停車場等我。”
景行不敢違背,不管徐蓁寧願不願意,都拉著她離開。
徐蓁寧被景行強行拖進電梯,下樓,坐進車裡,眼淚還是不停,沒多久,後座車門開了,鬱紹庭坐進來,他已經換了身正裝,徐蓁寧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心底除了蒼涼只有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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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開門,看到一身狼狽的徐蓁寧,還沒訓話,就瞧見了後面的鬱紹庭,頓時語塞。
鬱紹庭沒有廢話,跟夏瀾禮貌地點了下頭,“既然人已經送回,我就先告辭了。”
話畢,甚至連門也沒進,轉身救走了。
徐蓁寧看到鬱紹庭要離開,轉身就要去追,卻被夏瀾拉住拖進了別墅,大門重重地關上。
震得別墅裡回聲很大。
“你放開我!”徐蓁寧想掙脫,卻換來夏瀾的一耳光。
夏瀾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