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著調羹舀著紅薯粥喝,看到鬱紹庭進來提防地喊了聲,“爸爸早。”
喊完,怯怯地盯著鬱紹庭,一雙小肉爪捧著粥碗,準備情況一不對頭就端著碗跑路。
鬱紹庭瞧見鬱景希縮脖子就嫌棄他這副賊頭賊腦的壞痞樣,也不知道隨了誰,一皺眉,剛想拎出去好好訓一訓他,去被外婆喊住:“小紹,筱筱的手機昨晚響了好幾次。”
老人家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也不知道怎麼接,你拿出去給筱筱,可能人家有急事找她。”
從廚房出來,鬱紹庭解鎖了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簡訊,都是同個號碼。
他透過房間窗戶看到白筱穿了一身極為普通的衛衣套裝,正在鋪床單,長髮隨便繞了一個圈盤起在腦後,洩露下幾縷髮絲,膚質白皙光滑,金色的陽光落在她的身側,怎麼看她都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如果說之前他對她只是有身體上的佔有慾,那麼這一刻,鬱紹庭覺得自己身體裡有樣東西在變化。
他點開了手機裡簡訊,只有短短几個字:“我在村口,有話跟你說。”
簡訊時間是在所有未接來電之後。
憑男人的直覺,幾乎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這是誰發來的。
鬱紹庭在通訊錄裡翻了一遍,果然,惟獨沒有“裴祁佑”三個字。
他抬頭看向還在屋子裡忙碌的女人,壓在心底的氣又來了,那滋味不比他四歲那年被七歲的孩子搶走他養的寵物蜥蜴好到哪裡去,儘管他最後把那個孩子揍斷了鼻樑,卻再也不願意碰那隻蜥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他看上了別人家的這隻“蜥蜴”,還生出了圈養到底的念頭。
鬱紹庭刪了所有未接來電記錄,在刪簡訊之前先決定回一條過去。
“我現在已經有了讓我心動的男人,不要再來打擾我。”
覺得意思表達還不夠堅定,他把前半句話刪改了幾遍,最後才確定,發過去的內容是:“我現在已經有了想給他洗一輩子內/褲的男人,他也對我很好很愛護我,所以不要再來打擾我。”
剛顯示傳送成功,他立刻把這個手機號拉進了黑名單,繼而刪除了簡訊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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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希已經跟村裡幾個孩子混熟,玩彈珠玩鞭炮到處跑,白筱一邊洗衣服一邊顧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白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