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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檢票人員跟其他乘客怪異的眼神,白筱急紅了一張臉,卻只能眼睜睜錯過火車。
接下來幾天去黎陽的火車票都已經售完。
站在人來人往的購票大廳門口,那張假票就像最後一跟稻草,輕輕一下,就壓垮了她的雙肩,白筱蹲在火車站某個角落,這些日子以來的疲倦和壓力讓她感到無力又茫然。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白筱轉過頭,一雙黑色的軍靴出現在她腳邊。
她慢慢抬頭,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迷彩作訓服、戴著奔尼帽的男人,尤其對上那雙深邃、辨不出喜怒的眼睛,身體裡的血液有瞬間的凝結,她張了張嘴,鼻子泛酸,紅著眼睛,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鬱仲驍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抬起頭來還真是她。
當白筱流露出要哭的表情時,他愣了愣,身後已經有人在喊他,他回頭打了個聲招呼,再轉過頭來時,白筱已經站起來,斂去了剛才那一瞬間的脆弱,正有些無措地望著他。
白筱已經認出鬱仲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她把他誤認為是另一個人了。
畢竟是兩兄弟,外貌上多少有點相似,至於那雙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一個人?”鬱仲驍在白筱周圍看了看,沒發現她有同伴。
白筱發現有不少穿著迷彩的軍人在候車大廳進出。
鬱仲驍瞟了眼她身邊的行李,有些多,“怎麼不讓小三陪你一起來?”
白筱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剛想解釋,鬱仲驍主動提出幫她拎行李:“我還有點時間,送你進去。”
“真的不用了”白筱忙拒絕,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鬱仲驍已經離家很久,所以並不知道最近鬱家發生了什麼事,自上回在病房見了白筱,他就直接把白筱跟鬱紹庭畫上了等號,若不然,以他的性子剛才也不可能走過來拍她的肩。
他看白筱目光躲閃,就有了一個猜測,“你沒買到回家的車票?”
白筱驀地看他,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鬱仲驍扯出一個很淡的笑,又問,“你家哪裡?”
“黎陽。”
白筱一回答完,鬱仲驍沉思了會兒,然後說了句“你等會兒”就轉身大步走去候車大廳。
很快,鬱仲驍就出來了,他走到她跟前:“走吧。”
“去哪兒?”白筱看著替她拿行李的大校,沒聽懂他的話。
“我們部隊完成演習正準備回豐城,會路過黎陽,剛好可以捎你一程。”
白筱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跟著鬱仲驍走了,但當她看到一輛綠皮軍列時還是驚到了,望過去黑壓壓的人頭,清一色的迷彩,令白筱望而卻步,鬱仲驍看出她的緊張,“沒關係,我已經跟其他領導打過招呼了。”
正說著,就有士兵經過,還特意停下來跟鬱仲驍敬了個禮:“參謀長好!”
白筱遲疑了,“我還是不坐了,太給您添麻煩了。”
“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鬱仲驍說得自然,白筱卻紅了耳根子。
到最後,白筱還是上了火車,幾乎她一上車就吸引了一節車廂的目光,她只好硬著頭皮亦趨亦步地跟在鬱仲驍身後,有人問鬱仲驍她是誰,他笑吟吟地說了兩個字:“弟妹。”
鬱仲驍有自己的軟臥鋪,既然白筱來了,他直接把她帶進了軟臥鋪的車廂。
看著吩咐警衛員怎麼替她重新弄個乾淨床單被子的鬱仲驍,白筱心裡萬分過意不去,在警衛員離開後,她心裡的兩小人也打完了架,倒吸了口氣,坦白交代:“鬱首長,其實我不是鬱三少的女朋友。”
“”
車廂裡頓時安靜了,縈繞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氛圍,與此同時,火車鳴笛聲響起,“轟隆隆”地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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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趕到醫院,鬱老太太正坐在走廊上等著,鬱景希在做檢查還沒出來。
“怎麼好好地就暈倒了?”鬱老太太一顆心七上八下,“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的乖孫子出什麼事。”
鬱紹庭卻什麼也沒說,也沒露出緊張不安的神情,只是坐在一邊等。
沒多久,鬱景希就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還在哼唧,嚇得老太太忙逮著醫生問情況。
所有檢查都顯示正常,就是這個年齡鬱景希的體重有些超標,病狀稱之為“偏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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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