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的右眼眼角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白筱出拳太快,在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白筱推翻在床上,後者跨坐在他的腰上,拿起一個枕頭就狠狠地往他身上砸:“誰喜歡你!誰喜歡你啦!叫你自戀,叫你臭美!”
要換做往常,白筱是絕不敢對鬱紹庭這麼做,但現在她氣壞了,手腳有些不受控制。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老是來招惹她?現在還敢拿這種事來取笑她!
最初的委屈都轉化為怨惱,白筱下手也越來越重,由一開始的反駁變為洩憤。
鬱紹庭剛被白筱打了一拳有些不敢置信,一時不察才被她鑽了空子壓倒在床上,男女在床上嬉鬧的閨房情趣他不是不知道,但白筱現在的出手顯然不是跟他調/情,而是把他往死裡打。
他不是好脾氣的男人,相反地,陰沉起來一般人都受不了。
被狠狠地砸了幾下,當白筱再次拿著枕頭劈頭砸下來時,他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腰,一個輕易地側身就把白筱重新壓回了自己身下,“夠了沒?!”動作有些不知輕重,白筱的頭磕在了床櫃上。
“嘭!”一聲沉重的悶響迴盪在臥室裡。
劇烈的撞擊從額頭傳來,白筱短暫的暈眩後是難耐的疼痛,手裡的枕頭早掉落在地上,她的雙手被鬱紹庭鉗制住舉過頭頂,手腕處極重的力道和額頭的腫痛讓她的眼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
鬱紹庭停下來,喘著粗氣,俯視著白筱哭泣的小臉,一時間有些無措和不耐。
這樣子的哭,加上這次,白筱一共在他面前哭過兩次,另一次是在沁園別墅的那個早晨。
“哭什麼!這麼大個人還哭!”前半句沒變化,後半句卻是南轅北轍的差別,帶了不自覺的溫柔。
白筱被他一兇,哭得更厲害,剛才是無聲地落淚,現在是“哇”地一下哭出了聲音。
整個臥室都是她毫不剋制的抽泣聲,肆意而帶著無盡的悲涼,像是在宣洩著什麼。
鬱紹庭被她哭得心煩意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只是硬著聲說:“再哭把你從床上扔下去!”
白筱非但沒被嚇住,反而越哭越大聲,整個人因為抽噎而微微地顫抖。
她本紮起的長髮因為剛才的打鬧變得亂糟糟,額頭還紅腫起了一大塊,紅著鼻子,眼角不斷有淚珠子滑出來,每落下一滴,鬱紹庭的心裡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