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耍賴。”
路靳聲從小頭腦也靈活,很快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景希到底是你跟誰的孩子?”
鬱紹庭已經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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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明亮得扎人眼的審訊室裡,只有一張桌子跟三把椅子。
白筱坐了一把,還有兩把在桌子後面,兩名警察正坐著,臉上表情很嚴肅。
他們問了什麼她不知道,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白熾燈光把她的臉照得很慘白。警察的臉,裴祁佑的臉,來回在她的面前交替,有些猜測不需要確鑿的證據就已經得到了驗證。
白筱越來越安靜,連呼吸也變得沉默,坐在對面就像是沒有生氣的傀儡。
兩名警察問得口乾舌燥,她卻連一個字也沒說,兩人互看一眼,也覺得沒問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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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跟著兩名警察走出審訊室,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而蒼白,但她的脊樑卻挺得很直。
她本來就瘦,現在嘴唇也褪去了血色,彷彿被人輕輕一撞就會倒下去。
很難將這樣一個女孩子跟罔顧礦工生命的冷血生意人聯絡到一塊兒。
但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拿臉騙人的把戲。
一個跟白筱差不多年紀的女警很同情她,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跟她說:“我幫你看著,你去那邊給你家人打個電/話,我看你就一個人過來,也沒帶包,等會兒有可能要拘留你,你最好請人來取保。”
白筱對她說了聲謝謝,走去打電/話,她打給了葉和歡跟秦壽笙,兩人都關機了。
“要是你家人不在,你打給你朋友吧。”女警在旁邊聽到電/話沒通。
白筱怔怔地望著電/話機,片刻後,轉頭看向女警,“不用了,給你添麻煩了。”
女警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她,白筱卻已經轉身朝一邊的座椅走去,然後安靜地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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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希在出門前特意讓李嬸選了一套最好看的衣服。
然後又跑去鬱紹庭的臥室,從試衣間裡拿了一條方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覺得還是缺了點什麼,在寬闊的臥室裡轉來轉去,最後被衛浴間裡盥洗臺上的男士清洗用品吸引了。
鬱景希搬來椅子,踩上去,開始搗鼓鬱紹庭平時用的清洗用品。
李嬸上樓找人,就看到鬱景希下半張小臉上滿是泡沫,小肉手正抓著一把剃鬚刀。
“哎喲,我的小少爺,快把刀放下!”李嬸嚇得不輕,生怕他把自己的小臉刮花了。
被李嬸強行奪下剃鬚刀洗乾淨臉的鬱景希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