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白筱聽出他聲音裡壓制的怒氣,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你有事?”
“不是讓你早上過來嗎?”
白筱:“我看沒什麼事就不過去了。”
“”
鬱紹庭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我沒吃早餐,中午多帶點飯過來。”
說完,他就掐斷了電/話,不給她任何回絕的機會。
白筱盯著嘟嘟作響的手機,很久都沒動一下,抬頭的時候看到便利店櫃檯上陳列的計生用品。
對鬱紹庭,白筱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應該是敬畏中又帶著些許的曖/昧。在離開豐城之前,她最想償還人情的就是鬱紹庭,他把她從警局帶出來,在下雨的時候帶她回去,又在著火的車庫裡把她救出來
在她的人生裡,除了二十歲的裴祁佑,鬱紹庭是另一個願意這樣幫助她的男人。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
白筱明白這個道理,鬱紹庭不缺錢,而她這裡只有一樣東西是他想要的。
走進便利店,在營業員怪異的打量下,白筱拿了一盒杜蕾斯到她面前,結了帳放進包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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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病房外站了很久,直到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她才開啟了病房的門。
當她一腳跨進去時竟心生了怯意,想要臨陣脫逃,終究還是捏緊手裡的杜蕾斯硬逼自己走進去。
鬱紹庭靠在床頭,擱在耳邊的卡通手機跟他整個人都很不搭。
聽到動靜,他轉頭朝門口望過來。
瞧見白筱時,鬱紹庭臉色明顯有陰轉多雲的趨勢,他把小手機隨手丟一邊,“怎麼這麼慢?”
發現白筱兩隻手都沒拎飯盒,他蹙起眉頭:“讓你來送飯,飯呢?”
白筱站在病床邊沒有動。
鬱紹庭的視線落在她緊攥著包的手上,盯著看了幾秒,然後抬頭望著她:“怎麼了?”
強硬的質問突然化為溫柔的詢問,轉變得太快,語調略略有些不自然。
白筱同樣也看著床上的男人,頎長精瘦的身軀,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她的目光沿著他平坦的小腹下移,最後定格在他西褲的褲襠位置,手心裡的避/孕套盒子幾乎要被她捏碎。
她走到床頭,在他的注視下蹲下去,雙手攀著床沿,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鬱紹庭已經坐起來,低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到底怎麼了?”
白筱像是鼓足了一口氣,突然探起身,伸出的雙手勾住了鬱紹庭的脖子,趁他不備輕易地就把他的頭拽下來,在他反應過來時,白筱已經主動吻上來,因為太急,沒有對準他的薄唇,親了他的臉頰。
她起得太猛,鬱紹庭冷不防地被一撲,整個人都往後傾了傾,剛圈住她的腰她的唇已經送上來。
軟軟的唇瓣印上他的臉,就像是棉花碰到鋼鐵,鬱紹庭心頭一緊,擱在她腰際的手收得更緊,稍一偏頭,兩人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一塊兒,他的眼底仿若噙了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對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很詫異。
然後他真的笑了出來,很輕的一聲笑,嘴邊翹著一點弧度,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中透著光點。“怎麼今天突然這麼熱情了?”
白筱放開他,站起來,迎上他望過來的眼神,“我明天回黎陽去。”
頓了頓,她繼續說:“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豐城來了。”
鬱紹庭嘴邊那丁點笑意立刻消失了,咄咄地盯著她:“什麼叫不再回豐城來了?”
“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是個人都該懂得知恩圖報,不過錢你可能是最不屑的。”
白筱把手心攤開,一盒包裝褶皺的杜蕾斯被她放在床櫃上。
鬱紹庭看著那盒避/孕套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嚇人,“什麼意思?”
白筱垂著眼不看他,只是靜靜地說著,“這是我走之前唯一能給你的。”說完,她解開了棉襖的拉鍊,然後褪下,裡面是一件薄薄的貼身高領毛衣,勾勒出她鼓鼓的胸脯、平坦的小腹跟纖細的腰肢。
鬱紹庭只是看著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陰沉得可怕。
白筱握著毛衣下襬的手輕顫,冰涼的指尖掃過腰際,她微微哆嗦,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上撩的毛衣脫下來,只剩下一隻黑色的文胸,裸露了大片瑩白肌膚令她下意識地想要環住自己的胸口。
“怎麼不脫了?”鬱紹庭的聲音很冷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