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發現自己胸口第三顆紐扣跟第四顆紐扣交錯了,敞開的衣襟露出一大塊象牙白的肌膚,尤其是看到那文胸邊沿的蕾絲花邊,一股血流驀地竄進白筱的大腦。
剛才她就是這幅樣子站在鬱紹庭的面前?
白筱心煩地抓了抓自己的長髮,有些手忙腳亂地解開了上面四顆紐扣,可是還沒來得及重新扣上,洗手間的門“咔嚓”一聲開了,突然進來的男人讓白筱一時忘了去遮擋胸前洩露的春光。
細緻清晰的鎖骨線條,鎖骨窩深淺適度,飽滿圓潤的肩頭半掩在襯衫下,在燈光下反射著一層薄薄的如玉般潤澤的光暈,高聳白皙的渾圓跟黑色的文胸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因為呼吸而輕微地起伏。
白筱雖然個頭小巧,但該大的地方都發育得很好,深深的乳/溝更是引盡無數的遐想。
她不明白鬱紹庭怎麼會開門進來,也沒時間去揣度他的想法,回過神後忙低頭去系紐扣。
也許是因為緊張,扣了好幾次都只扣上了一顆。
因為尷尬也因為不安,白筱的眼圈微微泛紅,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輕顫。
怎麼就扣不上
她自暴自棄式地搗鼓第三顆紐扣,頭頂的吸燈把鬱紹庭的影子拉得很長,一點點地覆蓋了她,不知何時他站定在了她的跟前,他的鼻息離她那麼近,只要再稍稍低頭,薄唇就會印上她的額頭。
白筱跟著往後退開去,右手攥緊胸前敞開的襯衫。
剛才他關門的時候就反手鎖上了門,“啪嗒”一聲,聽在她耳裡格外清脆。
鬱紹庭又往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他低垂著頭,噴在她額頭的氣息不疾不徐,卻異常滾燙,就像是一個燃燒的菸蒂緩緩地按在她的肌膚上,令她不可遏制地戰慄,從身體到靈魂。
襯衫前襟被她捏在手心裡皺成一團,白筱想要越過他離開這個狹隘的空間。
“別動,頭髮上沾了餅乾屑。”鬱紹庭低緩的嗓音讓她逃離的動作一滯。
他的手指撫上她鬢邊的髮絲,彎曲的關節不經意地劃過她的臉頰,溫柔得跟他平時給人留下的印象不符合,修長的手指不知怎麼就移到了她的唇邊,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撫摸她的唇瓣。
白筱的大腦“嗡”地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撥開他得寸進尺的手。
鬱紹庭卻像是預料到她的動作,一把扣住她甩過去的手。
他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就那樣握著她的手,靜靜地,跟她站得那麼近。
比起一個比自己多活了十年的男人,白筱的定力遠不及他,鬱紹庭在這多餘的十年裡混跡商場,磨礪出的人生閱歷讓他泰山崩於前都能做到巋然不動,而他的城府又極深,一般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白筱覺得自己不能跟鬱紹庭再這樣下去,最起碼憑女人的知覺,她可以肯定他對自己有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激起了他的興趣,一次又一次,她不得不去承認,鬱紹庭看她的眼神並不是一個家長對老師該有的,更像是一個男人在看一個成熟漂亮的女人。
白筱盯著旁邊的盥洗臺上的水龍頭,突生了幾分惱意,既惱自己也惱鬱紹庭,惱自己居然放任了他的一再越線行為,惱他明知道自己結婚了還要這樣子
“在想什麼?”鬱紹庭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沉沉地,也有些許刻意的溫柔。
然而這樣的溫柔卻是白筱所不能接受的。
以前她覺得自己跟鬱紹庭的親暱像是在偷情,而他是她的姦夫,現在,她依舊有這種感覺,但角色卻換了,她卻成了他的情婦,在他跟正牌女友打完電/話,就跟她在洗手間裡偷偷摸摸地曖/昧不清。
鬱紹庭看到她不聲不響地紅了眼圈:“怎麼了?”
白筱別開頭。
鬱紹庭作勢就要低頭,動作太直白,白筱的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看著她的手,微微皺眉。
白筱抬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很隨便的女人?”
“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呢,如果我不隨便,你會做這種隨便的動作嗎?”
鬱紹庭望著她,很沉靜,卻也讓他的五官又冷硬下來。
白筱見起了頭也索性把話說開:“前一秒還在跟另一個女人有說有笑地打電/話,後一秒就跟你兒子的老師,還是一個結了婚的老師躲在洗手間裡,你在外面怎麼玩女人我不清楚,但我”
她話還沒說完,下頜就被狠狠地捏住,疼得她忘了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