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來也遇到了這樣一個男孩,她以為她猜中了整個故事,卻沒有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猷。
她被人大力抱起來,白筱倚靠在他的懷裡,迷糊地望著火光裡他線條立體的側臉,眼皮卻越來越重,她聽到焦急的吼聲從遠處傳來:“快救火!快救火!”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看到一根粗粗的、被烈火吞噬的圓柱子從側邊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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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
孩子稚嫩的抽噎聲久久在耳邊迴繞不去,她乾燥的手心襲來一股綿軟的觸感。
熊熊大火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還有那越來越近的木棍,還有那擱在她腰際的大手。
白筱猛地睜開眼,因為睜得太快她的視線裡星星點點,然後又暗下去,出現暫時性的失明。
“白小姐,你醒了嗎?”一隻纖美的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白筱轉過頭就看到護士小姐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我”開了口白筱才發現自己喉嚨的不對勁,很沙啞,說話時咽喉處傳來一陣刺痛。
護士解釋:“白小姐,你只是輕度吸入性嗆傷,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嗓子就恢復了。”
白筱已經從床上坐下來,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有沒有誰是跟我一塊兒送過來的?”
“有啊,”護士一邊調整輸液管一邊說,“不過鬱先生住在VIP病房,在七樓。”
護士剛想給白筱的手背擦酒精,一轉身卻發現床上已經沒人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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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病號服,趿拉著棉拖,披頭散髮,臉色蒼白,這是白筱在電梯的鏡子裡看到的自己。
可是她只想儘快驗證的只是心裡的猜測——這一次是不是又是鬱紹庭救了她?
醫院七樓是特意為富商高官設定的高階VIP病房,環境比下面幾層樓幽雅很多。
剛從電梯出來,白筱就聽到嬌氣的女聲從旁邊的病房裡傳來:“我就想吃西瓜,裴祁佑,幫我去買啦!”
白筱放慢了腳步,還是沒忍住,透過門縫看進去——
鬱苡薇也穿著病號服,盤腿坐在床上,左手筆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一臉委屈地仰頭望著床邊,白筱只看到一雙男士皮鞋,然後是鬱苡薇泫然欲泣的聲音:“我是病人哎,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
“醫生再三囑咐你的病不能碰辛辣刺激性食物,你難道忘了嗎?”
白筱再去聽鬱苡薇怎麼繼續撒嬌,在護士站那裡問了鬱紹庭的病房位置,就直接過去了。
在病房門外站了片刻,才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進去。
白筱進去後的第一眼就給了病床上的男人。
鬱紹庭的右胳臂纏著繃帶,用兩塊木板夾著,左手枕在腦後靠在床頭,雙唇緊緊抿著,閉著眼在休息,窗簾拉開著,明媚的陽光透進來照射在他的臉上,顯得頹廢卻又英俊,她站在門口不忍去打擾他。
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白筱回過頭,鬱景希正捧著一個裝了草莓的小淘籮從裡面出來。
“小白你醒了?”鬱景希看到她立馬撲過來,溼溼的小手扒著她不肯放,委屈地拉著小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真怕你醒不過來了。”
白筱蹲下來,把他涼涼的小胖手裹在自己手心裡,“已經沒事了,別哭。”
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筱抬頭,床上的鬱紹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定定地看著她。
她放開鬱景希站起來,靜靜地回望著他。
鬱景希跑到茶几邊,放下小淘籮,開啟保溫杯,一邊倒鯽魚白蘿蔔湯一邊像個小老頭交代:“爸爸,你不能再說不餓了,奶奶說了,要我在這裡照顧好你。魚跟蘿蔔我就不給你了,但湯你得喝。”
白筱看著鬱景希有模有樣地端著碗到病床前,還吹著熱氣,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遞給鬱紹庭。
“都說了不餓,要喝你自己喝。”鬱紹庭索性閉上眼,不理睬嘴邊的小勺子。
這樣彆扭又帶著脾氣的鬱紹庭白筱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是鬱景希生氣時的放大版。
鬱景希還踮著腳抬著小手臂,試圖讓鬱紹庭喝一勺魚湯:“爸爸,蠻好喝的,要不要試試看。”
鬱紹庭皺起眉頭,有些不耐地睜眼,結果看到的卻是端碗拿勺子的白筱,到嘴邊的話都噎了回去。
鬱景希已經坐在沙發上端著那一淘籮草莓吃得歡快。
白筱舀了一小勺魚湯,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