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往夏瀾身後看了一眼,道:“我聽說,你女兒昨天出了車禍,她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腿受了點傷。”夏瀾囁嚅著雙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蘇蔓榕手裡的單子:“你身體不舒服?”
蘇蔓榕沒有回答,而是轉開話頭,說:“我不打擾你打電話,我也有事,先走了。”
夏瀾點點頭,說了句‘好’,沒有阻攔蘇蔓榕,只是望著蘇蔓榕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她胸口卻堵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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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等在病房裡,不時看向病房門口,結果,等來的不是鬱紹庭,而是臉色不豫的夏瀾。
“媽,他呢?你不是打電話給他了嗎?”徐蓁寧迫不及待地問。
夏瀾在碰到白寧萱後,心亂如麻,她打電話給鬱紹庭,是秘書接的,說:“鬱總還在開會。”
顯然,對方也沒有來醫院探望自己女兒的打算。
夏瀾也沒跟秘書多說,直接掛了電話,在外面站了會兒,平復了自己紊亂的心緒後才進來,此刻看著徐蓁寧那副沒有骨氣的樣子,夏瀾怒其不爭地說:“你整天想著人家,人家,可沒一秒鐘是念著你的。”
平日裡的徐蓁寧,知性大方,但只要一遇到鬱紹庭,整個人彷彿被換了芯,完全不像自己。
“明天,我們就回首都去,我跟你爺爺說過了。”夏瀾的臉色稍稍緩和:“他跟豐城這邊的部隊打了招呼,到時候,我陪你坐軍用飛機回去,首都那邊,也給你安排好了病房,以後你楊叔叔”
“我不回去。”徐蓁寧摸著自己的右小腿:“我要留在這裡,要走,你們自己走。”
夏瀾沒想到女兒這麼執迷不悟:“這次是一條腿,下一次又是什麼?你要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才肯罷休?”
“我沒折騰,我因為他廢了一條腿,難道不該討要一個說法?”
徐蓁寧抬頭望著夏瀾,眼睛紅紅地:“我成這樣子,你開口閉口的徐家,又為我做了什麼?”
“”
夏瀾深呼吸了一下:“要不是你開車去撞人家,至於現在這樣嘛?你爸放低身段親自去跟鬱紹庭說,讓他別報警處理,有停車場錄影做證據,憑你蓄意謀殺這一點,就夠你喝一壺的!”
“那就讓警察來抓我,我現在這樣,倒不如死了。”徐蓁寧心中絕望,恨意也越發地深。
夏瀾也態度強硬,“不管你願不願意,明天都得跟我走!”
徐蓁寧一伸手,掃落了床櫃上靳月送來的水果籃,而夏瀾,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夏瀾從病房出來,給徐敬衍撥了通電話:“來醫院了嗎?要是沒來,就別過來了。”
“剛把車停好,怎麼了?”徐敬衍在那一頭問。
“沒什麼,怕你來回太辛苦。”夏瀾邊說邊往電梯走去:“我下去接你吧。”
那邊,徐敬衍掛了電話,剛要關上車門,聽到一道柔美熟悉的女聲:“好,你安排吧,明天我再聯絡你。”
他回過頭,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一棵槐樹下打電話的蘇蔓榕。
給蘇蔓榕打電話的是她在愛爾蘭那邊的助理,詢問她下個月要在倫敦的那場畫展,她已經休息太久了。
跟助理交談完,蘇蔓榕收起手機,轉身時,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徐敬衍。
換做以前,蘇蔓榕或許會頭也不回地走掉,但現在,她有一些事要跟他說,所以,走了過去。
“你怎麼也在醫院,身體不舒服?”徐敬衍望著她問。
蘇蔓榕沒接受他的關心,而是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女兒昨天跟紹庭發生爭執,後來出了車禍。”
“”
徐敬衍喉結動了動,但還是點點頭,“就在這家醫院裡。”
“我知道,我剛才已經見過夏瀾。”蘇蔓榕也沒隱瞞,眉眼很清淡:“我過來,是想請你這個當父親的,好好開導一下你的女兒,紹庭現在已經跟筱筱結婚了,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去破壞人家婚姻。”
這話,蘇蔓榕在看到夏瀾時就想說,但她有所顧忌,夏瀾一直是個智慧的女人,她怕,夏瀾知道自己跟白筱現如今的妯娌關係,也怕夏瀾知道白筱是自己的女兒,越多人知道,對白筱越沒有什麼好處。
她從沒為這個女兒做過點什麼,也不想再給白筱帶去一點麻煩,一點也不行的。
就像母親那次對她說的話:“筱筱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你這個當媽的,就算不照拂她,也不該阻著她。”
“筱筱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