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回握住她伸過去的手,攥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訂了下午回豐城的機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讓保姆給你做頓飯,或是出去吃,十二點多我回來接你一塊兒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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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離開後,白筱閒的沒事,就幫保姆一起擇菜,聽保姆說一些大院裡的趣事。
因為是週末,院子裡有小孩子跑老跑去,白筱不免想到了家裡的小傢伙。
“我記得以前啊,三少來首都,有一回,老參謀長不讓他在家裡抽菸,淑媛小姐那會兒,一看到三少就臉紅,見三少拿著煙盒出去,二話不說就追過去,後來三少回來了,淑媛小姐卻站在假山上下不來,嚇得聲音都變了。”
保姆看著那群在假山上跳來竄去的孩子,緬懷往事時,笑了:“後來徐家人走了,參謀長狠狠地教訓三少,你是不知道他們父子倆的脾氣,簡直一模一樣,第二次淑媛小姐來家裡,三少索性就不露面了。”
話說完,保姆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眼前這位,可是三少的新太太。
白筱沒有因此翻臉,保姆講關於鬱紹庭以前的事,她聽得津津有味,雖然這些事裡有一個徐淑媛。
她是有些嫉妒,鬱紹庭的生命裡,有過另一個優秀美好的女人,但還不至於蠻不講理。
家裡的電話響了,保姆跑進去接聽,是軍線,家屬院門口那邊打過來的,保姆跟電話那頭說了幾句,捂著話筒,告訴白筱有客人來了,但家裡,這會兒老參謀長又不在。
“是很重要的客人嗎?”白筱想了想,說:“如果不介意,我去門口接一下。”
保姆已經掛了電話:“崗哨那邊沒細說。”但若是危險分子,門衛那邊也不會打這通電話。
白筱點頭,換了鞋子,她對這裡不熟悉,就讓勤務兵陪她一塊兒去門口接客人。
當白筱看到等在門口的徐蓁寧時,停住了腳步。
而徐蓁寧,看到來人是白筱,先是不敢相信,隨即冷冷地嗤笑,戴上墨鏡,轉身揚長而去。
“是徐家的小姐。”勤務兵在一旁說,他以為白筱不認識徐蓁寧。
“我以前見過她幾面,我們回去吧,她應該不會進來了。”
至於徐蓁寧是來找誰的,答案都寫在那張臉上了,要不然,看到她時也不會露出那麼怨懟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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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回到自己車上,忿忿地拿下墨鏡,丟在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她只聽說鬱紹庭來首都了,為什麼,那個女人陰魂不散地,鬱紹庭走到哪兒也跟到哪兒。
夏瀾的電話打來:“你不在家裡,又跑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鬱紹庭了?!”
“”徐蓁寧不敢說自己在大院,隨口謅了一個地點。
夏瀾的聲音變得嚴厲:“你少糊弄我,鬱紹庭一來首都,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湊上去?”
“我就是想來看看他,又不做什麼。”
“你馬上給我回家。”夏瀾冷著聲命令:“不準再去找他,除非,你還嫌自己不夠丟徐家的臉。”
徐蓁寧氣憤:“你整天就知道徐家、徐家,我喜歡鬱紹庭,有什麼錯?況且,我本來就不是徐家的孩子。”
“徐蓁寧,你真的是腦子不清楚!”
徐蓁寧聽著“啪嗒”一聲,那頭,掛了電話,她握著手機卻平復不了心底的不忿和委屈。
發動車子,她沒有聽夏瀾的話回別墅,而是掉頭,去了徐老所在的那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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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辦完事回來,白筱已經吃過午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前往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白筱覺得出於禮貌,還是給鬱戰明打了個電話。
鬱紹庭其實沒有這個打算,但因為白筱要求,他還是撥了鬱戰明的電話,把手機遞給白筱。
那邊,鬱戰明一聽說他們已經去機場,不太高興,粗聲粗氣地說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白筱握著手機,說:“你爸爸,好像不希望我們出國。”
“他以前還想把我一腳踢到國外,眼不見為淨,最好我永遠都別出現在他的面前。”
鬱紹庭攬過她的腰,他們沒讓家裡的勤務兵開車送,而是在大院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
白筱仰頭,看著他稜角立體的五官,他這句話,帶著玩笑的意味,她想起保姆說的關於他的那些事,忍不住好奇,問道:“我很好奇,你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