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吳遼明哼著歌回到教室,跟拿著傘從另一個方向跑回來的鬱景希,冷不防撞到一起。
“吳遼明,你不是說小白在食堂那邊嗎?”鬱景希有點來氣。
吳遼明一臉茫然:“沒有嗎?我剛才還看到她在躲雨,可能你爸爸來接了吧。”
說完,做賊心虛地溜進了教室。
結果剛進去,學委衝他道:“吳遼明,我的雨傘呢,你不是說接一會兒,放學了我還要用呢!”
吳遼明:“”
鬱景希立刻明白了,一個虎撲,揪著吳遼明圓潤的耳垂:“叫你打小白主意!說,以後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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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正想著要不要自己撐傘出去,便看到鬱紹庭來了,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了一把雨傘。
他過來,看到她手裡的傘,問:“哪兒來的?”
“一個孩子給的,”白筱想到他也見過吳遼明,就說:“就是那個,胖胖的,跟景希打過架的孩子。”
鬱紹庭沒再說什麼。外面雨下得很大,他的褲子下半截都溼了。
兩人就這麼站在屋簷下。
教學樓裡響起打鈴聲的時候,鬱紹庭忽然道:“把傘給人家送回去,你拿了,他傍晚怎麼回家?”
這點白筱剛才沒想到,正想去還傘,鬱紹庭拿走了她手裡的卡通傘,把那把黑傘遞給她:“等在這,我去。”
鬱紹庭很快就回來了。
外面雨大,風也不小,白筱伸手撐傘,傘還沒撐開,自己先淋了一臉的雨,後退,撞到了他懷裡。
鬱紹庭把傘接過去,她做不好的事,他輕而易舉就完成了。
“現在雨大,過會兒再出去?”他說話的態度很好,還詢問了她的意見。
白筱輕輕地嗯了一聲,抬頭看著下個不停的雨幕,然後肩膀被摟住,聽到他低低的聲音,脖頸間,是他的鼻息,他靠得有些近,“真生氣了?不就是個記者,我連她長什麼樣都還不清楚。”
原先,白筱是沒放在心上,在車上,也不過是跟他抬抬槓,但這會,聽他這麼說,卻有些彆扭了。
“不清楚她長什麼樣,你還能認出她來?”剛才還笑得那麼溫柔,以前跟她認識時,怎麼不見他這麼笑?
女人一旦計較起來,針孔大的事,都能被放大上升到階級矛盾。
“辛柏最近在郊外辦了農家樂,想不想吃家常菜?晚上我帶你過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要擠出水來,又牢牢地摟著她,白筱嘴角不經意地彎了下,但還是板著臉,鬱紹庭又哄著她說了兩句,白筱抬起手要去拿傘,他避開她的手,忽然低頭吻了過來,封住了她微開的雙唇。
白筱推了他兩下,都沒推動,他一手拿著傘,一手託著她的背。
唇齒間,有了男人抽過煙後的味道,白筱的一隻手抵上他溫熱結實的胸膛,隔著襯衫,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舌尖傳來的電流傳達給身體的四肢,原先推搡他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
白筱很喜歡鬱紹庭吻自己,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兩人的衣服都被雨刮溼,黏黏地貼在身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
白筱看到後視鏡裡自己的臉很紅,鬱紹庭發動了車子,他的喉結動了下:“想不想在外面逛逛?”
“不用了,回家吧。”白筱說。
鬱紹庭嗯了聲,車子開得有些快,車子到達沁園,外面的雨也停了。
白筱瞟了眼身邊的男人,降下車窗,一本正經地跟保安說了兩句話,看不出剛才路上的猴急樣。
到了家,車子剛停到車庫裡,一下車的兩人,也沒出去,在車庫裡吻到了一起。
她的外套被他扯下來,隨手丟在攬勝的車頭蓋上。
有時候,欲/望來的莫名其妙。
白筱被他一手摟著腰,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似要被揉進他的體內,她的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手心是他的脖子,清晰地感覺到他突起跳動的動脈,吻,越來越激烈,彼此的體溫越來越高。
兩人吻的很激烈,到最後失控的時候,鬱紹庭把她推到車門上,吻沿著她的耳垂往下蔓延。
白筱她搭在他皮帶扣上的手,慢慢地下移,隔著有些潮溼的西褲,故意覆蓋在他某個敏感的位置,那裡鼓鼓的,她不輕不重地收緊手指,聽到他悶哼一聲,呼吸越加熾熱粗重,抓著她亂來的手。
在她臉頰上噴著鼻息,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