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鄰居大嫂告訴他:“有個男人,把她們母女接走了,說是她的丈夫跟孩子的父親”
可如今,再遇到白寧萱,徐敬衍發現,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看到聽到的那樣子。
他不知道究竟什麼地方出錯了,不管是親子鑑定、訣別信、還有那個鄰居大嫂。
蘇蔓榕上說,當年是徐家的人把她硬生生從首都逼走,她言行之間,流露出對他的恨意,還有時隔二十多年,那份鑑定書上他跟景希的血緣關係,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剪不斷的繩線越理越亂
————————“就這樣吧,我聽我婆婆說,你女兒傷得很重,還是儘快回首都去照料她們母女。”
蘇蔓榕這句話,在徐敬衍聽來極具諷刺,又讓他痛不欲生,他怔怔地站在大院門口,看著她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轎車從他身邊開過,她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口袋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可是,他什麼也聽不到。
他的雙手捂住眼睛,想著白寧萱,想著白筱,淚水,從指縫間溢位。
蘇蔓榕不允許自己回頭,車子一路開回鬱家院子,卻在門口時,一不留神,撞到了旁邊的石頭。
車燈被撞掉一塊,她急急踩下剎車,額頭撞到方向盤,腫起了一個紅包。
她的雙手十指摳著方向盤,看到徐敬衍那副樣子,她的心裡不但沒覺得痛快,反而,也跟著一陣抽痛。
蘇蔓榕停好車,剛進院子就看見張阿姨,她衝張阿姨微笑點頭,儘管,笑得有些勉強。
“對了,大少奶奶,剛才,三少奶奶走之前,擱下一個檔案袋,說讓我轉交給你。”
張阿姨擦了手,回屋子拿了那個檔案袋,蘇蔓榕一眼就認出,是自己昨晚從律師事務所拿出來的。
她送到沁園的時候,裡面裝的是什麼,這會兒,裡面照樣裝的是什麼,一樣也沒差。
蘇蔓榕想打電話給白筱,卻發現手機還落在車上,然後,她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急匆匆地跑到車邊,開啟副駕駛車上,手機靜靜地躺在座位上,她解了鎖點開通訊記錄,果然,那裡有一通電話記錄,顯示的是被接通的標識。
在大院門口看到說話的白筱跟徐敬衍時,她正拿了手機打電話給鬱苡薇。
後來急著下車,忘了有沒有把手機帶身上,如果帶在身上,她不敢確定小女兒是否聽到了她跟徐敬衍的對話。
蘇蔓榕心不在焉地上樓,跟從書房出來的鬱戰明對上,她喊了一聲:“爸。”
鬱戰明嗯了一聲,和她擦肩而過時,他又停下,扭頭問她:“你們搞藝術的,對臥室的打扮是不是比較內行?”
“爸想重新佈置房間?”
“就是覺得老三那個臥室缺了點什麼,你要是有空,重新幫他弄一弄。”鬱戰明兩手背在身後,說這話時神色有點不自然,左右看了看,指著獨立洗手間的門口:“就像這樣,記得鋪防滑地毯,免得不小心摔倒什麼的。”
說完,鬱戰明乾咳一聲,擺著臉下樓去了。
蘇蔓榕回到自己房間,在床邊坐了會兒,還是不放心,拿了車鑰匙跑下樓,出門又去了鬱苡薇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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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趕到學校時,最後一節課已經下了,鬱景希正拿了根冰棒,坐在門衛室裡跟一個老保安侃大山。
她走到窗邊,敲了敲玻璃,小傢伙轉頭看到她,立刻揹著大書包跑過來:“怎麼這麼晚?”
“路上堵車了。”白筱想要幫他拎書包,他卻不讓,挑著眉看她:“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
昨晚,白筱已經把他們週末要去拉斯維加斯的事情告訴了他。
小傢伙撇撇嘴角,把睡衣套在身上,不屑一顧:“拉斯維加斯,我閉著眼都能走一圈,有什麼好玩的。”
“不想去了?”白筱反問他。
鬱景希瞄了她一眼,非常勉為其難地說:“既然你這麼想去,算了,還是一塊兒去吧。”
白筱沒有立刻帶著鬱景希回家,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幫他請了一星期的假,還問了他最近的學習情況。
小傢伙抱著白筱的手提包,站在門口,看她出來,哼了哼:“就你事兒多,這有什麼好說的。”
白筱彎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腦門:“剛才老師說,你最近上課都沒玩折飛機,還做筆記了,是不是真的?”
鬱景希翻了個白眼,小臉有些紅,小手偷偷地拉住了白筱的大拇指。
白筱牽著鬱景希打算去校門口打車,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