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沒有‘要是’,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謝謝你”白筱輕聲地說,因為在他的懷裡,再寂寥無助的情緒,都得到了緩和跟安撫。
主臥裡靜下來,有月光從紗簾後透進來,白筱突然問:“你上回還沒好好回答我,到底,喜歡我哪兒?”
與尋常女人一樣,她也一直好奇,鬱紹庭究竟喜歡自己什麼,明明,在他面前,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
白筱推了推他:“我想知道,先告訴我,再睡覺。”
“傻瓜。”鬱紹庭摟緊她,冒著青茬的下巴磨蹭了會兒她的後頸,“這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我就想聽。”白筱像是跟他耗上了。
他沒有接話,當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看上就看上了,哪那麼多事?”
說著,擁著她道:“睡覺。”
白筱莞爾,但卻沒多少睏意,想到了什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人是我爸爸?”
要不然,他會在陽臺上那麼問她?
他不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問她,是誰說出去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知道徐敬衍跟她的關係。
還是說,她其實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剛知道沒幾天。”他說。
白筱蜷在他的懷裡,喃喃地說:“你知道嗎?那一回,我從C市去黎陽,半路上遇到他,他跟我說了很多,他說襄王有夢,神女無情,還有,在計程車上,那個司機說我跟他是父女。”
“就連他自己也說,我跟他有很多習慣差不多,但我從沒想到,要成為他的孩子。”白筱回想起徐敬衍說起他現在家庭的樣子,鼻子一酸:“我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他們,就當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但還是會去計較,還是會不甘心,他們都有自己的幸福,那我對他們來說,又算什麼?”
連她自己都未察覺,提及蘇蔓榕或是徐敬衍時,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當年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才清楚,”鬱紹庭的薄唇,輕碰她的發頂:“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們。”
“不想。”白筱聲音有些沙:“他們的過往,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鬱紹庭摟著她,更多安慰的話語,不若這般的安靜來得有效。
“我是那個人孩子的事,會不會對你,對鬱家造成不好的影響?”白筱冷靜下來,才想起來其他事。
“能有什麼影響?”鬱紹庭輕描淡寫的口吻,在她耳畔柔聲道:“再不睡,天就亮了。”
其實也就晚上十點多。
白筱聽他說沒影響,這才心安地靠著他的胸口,閉上了雙眸,漸漸地,呼吸輕勻地沉睡過去。
睡到迷迷糊糊,她彷彿聽到手機震動,還有鬱紹庭刻意壓低的聲音:“沒事,睡了,嗯,你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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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趕上了最後一趟回首都的飛機。
等他走出首都機場,已經有徐家的司機在外面候著,坐在車上,徐敬衍耳邊,彷彿還有大哥說的那些話。
“你大嫂跟夏瀾在XX路上出了車禍,撞上一輛大卡車。”
徐敬衍轉頭看向車窗外,不過幾天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已經開始措手不及。
醫院,手術室門口,徐家能到的人都到齊了。
徐敬文看到終於出現的弟弟,臉色很陰沉,把徐敬衍扯到一邊:“忙什麼,到大半夜才出現?!”
“大嫂跟夏瀾的情況怎麼樣了?”徐敬衍看向亮著燈的手術室,喉頭聳動了下。
“你大嫂還好,不過送到醫院時也昏迷了,左手骨折,剛結束手術,打了麻醉劑還沒醒,但是夏瀾”
徐敬文看著精神略顯憔悴的弟弟,不覺好奇他在忙什麼:“你到底幹嘛去了?我聽說,蓁寧動手術時,你就跑得沒影,有什麼事比家人還來得重要?老六,你以前都不是這麼輕率的性子。”
家人?徐敬衍苦笑,他想說,他去豐城找了他的女兒,卻不知道跟徐敬文要從何說起。
是說他的孩子,因為家人的算計,流落在外多年?還是說,他的女兒甚至還成了他侄女聘請來的代理孕母
他盯著手術室的門,聲音澀啞:“夏瀾的情況很嚴重?”
“轎車撞向卡車時,她擋在你大嫂前面,方向盤撞擊她的胸口,肋骨斷了好幾根,頭部也受到重創。”
徐敬文嘆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