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的’。
裴祁佑望著電梯門口站在鬱紹庭身邊的白筱,她的眉眼溫柔,他喉結一動,自己又何曾想到過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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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回到裴宅時,裴老太太還沒睡,正跟蔣英美在客廳裡一塊兒看電視。
自從裴祁佑不顧裴老太的勸阻,一意孤行地跟鬱苡薇取消婚約後,裴老太一直都沒原諒這個孫子。
看到裴祁佑在玄關處換鞋,裴老太倏地拄著柺杖起身,板著臉就上了樓。
“回來了?”蔣英美聞到兒子身上的酒氣,“讓容姨給你煮一碗解酒湯。”
裴祁佑說不用,頭有些脹疼,準備回房間去休息,蔣英美卻喊住了他:“你今晚怎麼沒去見李小姐?”
“臨時想起來,有個同學的兒子今天生日。”
蔣英美看著明顯沒把相親放在心上的兒子,擰眉:“那你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告訴對方?”
裴祁佑不想多說,轉身要走。
“你要是不喜歡李小姐,那昨天到家裡來的許小姐怎麼樣?她家裡是開服裝廠的,條件還行。”
在鬱苡薇之後,蔣英美現在也不奢求兒媳婦門第多高,只希望兒子能娶個老實本分的老婆好好過日子。
裴祁佑徑直上樓,對裴母的提議選擇了忽視。
蔣英美這些日子也看出兒子的心思,跟著上了幾個臺階,道:“你跟筱筱不會再有可能了,不久前,我親眼看到她陪鬱家那位老太太去打牌,她是鐵了心要嫁給鬱三,又怎麼還可能再回頭跟你在一起?”
裴祁佑轉回頭,望著蔣英美,目光諱莫如深:“如果我說,現在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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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筱替鬱景希洗完澡,剛哄他上了床,答應給他再編兩條手鍊,小傢伙才安心睡覺。
今晚上白筱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鬱戰明跟鬱老太太都沒有在得知她離異過後厲聲責備她,還有,鬱紹庭把她帶去跟路靳聲他們一起玩牌,她否認不了,自己小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回到主臥,鬱紹庭還在沖澡,她走到茶几邊,那裡擺放著一個牛皮袋,是剛才李嬸交給她的。
李嬸說,剛才大少奶奶過來了,看她不在,就把這個牛皮袋擱下離開了。
白筱開啟,拿出裡面的東西,是一些資產的轉移書,還有一本存摺,上面有好幾百萬。
晚上睡覺時,鬱紹庭習慣性地,從身後摟著她,他身上帶著剛衝完澡的涼意,貼著她,很舒服。
白筱把蘇蔓榕給她送財產的事情告訴了他。
鬱紹庭沒說什麼,看出她的糾結後,只是道:“要是真不想要,明天讓人送還回去。”
快睡著之前,白筱又突然問:“徐蓁寧,她現在還在豐城嗎?”
“傍晚回了首都。”鬱紹庭閉著眼,對這類事,回答的興致並不高。
良久,白筱聽到身後人淺淺的呼吸聲,像是睡著了,她用胳臂肘輕碰了碰他:“後天幾點的飛機?”
那天看機票,她沒怎麼注意具體的航班時間。
“下午四點四十九。”
鬱紹庭扳過她的身子,沒睜開眼,把她面對面摟著:“兩點鐘,我來家裡接你。”
“上午還要去公司?”白筱窩在他的懷裡,眼珠子轉了下。
“嗯。”
白筱頓了頓,又問:“工作很忙嗎?”
“嗯”他的聲音像是從夢中發出的。
“那要不別去了。”
“”
鬱紹庭擱在她身後的手,突然收緊:“瞎想什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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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首都解放軍某醫院,副院長的辦公室裡傳來爭執聲。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這麼做!”夏瀾穿著白大褂,把手裡的治療方案丟在了桌上,臉色憔悴。
“這是目前最好的結果。”楊憲跟其他幾位骨傷科專家面面相覷,徐蓁寧高燒不退,很顯然是腿部的傷口感染了,要是再不趕緊地進行手術,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夏瀾又不肯同意他們的方案。
有專家勸道:“現在手術的話,只是少一條腿,要是再拖下去,那就不好說了。”
“難道一定要截肢嗎?她才二十九歲”夏瀾紅了眼眶,一手捂著嘴,手指微微地顫抖。
楊憲也沒見過這麼不配合的病人,居然敢在手術第二天就下床,現在落到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