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庭立刻撥了過去,聽到一道粗獷的男聲,他也不跟對方拐彎抹角,只是剛開了個話頭,那邊就掛了。
“呵呵,你現在是不是慌神了?來不及了,她這會兒,正享受著呢,哪裡還記得你?”徐蓁寧笑。
鬱紹庭抬頭,冷眼望著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撥皮拆骨一般。
徐蓁寧非但沒害怕,反而咯咯地笑起來。
“鬱先生,你的手臂——”
鬱紹庭推開女警員好心伸過來的手,不顧血淋淋的傷口,拉開轎車門,女警員反應過來,哪裡還有鬱紹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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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烈陽高照,白筱被夾坐在兩個男人中央,後背衣衫被汗水浸溼。
梁惠珍坐在後面那輛麵包車上。
她手提包裡的現金剛剛已經全被搜刮走。
這群歹徒很聰明,見事情辦不成,寧願一分錢也不要,也不冒險去銀行把她卡里的錢都提出來。
兩輛麵包車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開去。
白筱偏頭看向車窗外,身旁的男人立刻呵斥她:“看什麼看,給我老實坐好。”
到最後,車子開到了某個山腳下才停下來。
白筱跟梁惠珍都被推下車。
“大哥,後頭沒有警察追過來。”
那位大哥這才稍稍寬了心,他警告了白筱她們一番:“要是敢說出去,就等著報復上門!”
以前他們接過類似的活,都沒像這次背運,剛才電話裡那個男人,讓他心有餘悸,雖然上頭有人罩著,但他也隱約感覺到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重新上車,催促著司機開車快走。
另一輛麵包車還在,一個矮小的男人,盯著白筱,擦拳磨掌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狗子,你還不上車,大哥他們都走了!”駕駛座上的男人道。
“急什麼,又沒有警察追來。”狗子伸手想摸白筱的臉:“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比坐檯的小姐漂亮很多?”
白筱看懂對方的意思,身體抑制不住地輕顫,見對方逼近,步步倒退,這四周荒蕪,她喊也沒人會來救。
“瞧狗子,又犯色了。”另一個男人嬉皮笑臉地。
開車的司機也沒再緊催,曖/昧地衝狗子催了個口哨:“快點啊,給你十分鐘。”
梁惠珍突然擋在了白筱的跟前,冷冷對著那個矮小的男人道:“你們老大都說放人了,你們還敢亂來?”
男人一把推倒了梁惠珍,直接朝著白筱撲過去。
在他碰到自己之前,白筱忽然抬腳,對準他的褲襠狠狠地踹過去,男人吃痛,發出一陣慘叫聲:“啊——”
車內的兩個男人回過神,紛紛拿著傢伙下車。
狗子捂著自己的重點部位,在地上痛苦地打滾,顯然傷的不輕。
“臭女表子,找死。”男人丟了手裡的菸頭,他手裡掄著一把長刀,正是剛才要挾白筱時用的。
白筱根本沒逃跑的機會,被男人用力一拽,撞到旁邊的車門,頭髮又被另一個男人狠狠地扯住:“叫你橫!”
狗子疼得失了理智,突然奪過同伴手裡的刀:“操你媽的,老子廢了你!”
白筱被身後的男人牢牢控制著,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刀,朝著她的肚子捅過來——
刀片插/入肉體的撲哧聲在寂靜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清晰。
白筱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驟然蒼白,身後的男人驀地鬆開她,神色慌張:“出人命了,好多血”
狗子猛然清醒,放開刀柄,看著自己的雙手,嚇得雙腿打抖。
“叫你好/色,現在出人命了吧?還不快走。”
兩人扯著狗子,慌慌張張地上車,發動了麵包車,瞬間消失在了山腳。
白筱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白色的雪紡衫已經被血染紅,原本抱著她的人鬆手,倒在了地上。
梁惠珍嘴唇青白,額頭冒出冷汗,傷口鮮血不停地溢位來。
白筱忙蹲下,脫下自己的雪紡衫,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帶,但她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冷,按住梁惠珍的傷口,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恐懼,襲上她的心頭。
“你把我褲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梁惠珍忍著痛,虛弱地開口。
白筱的手機早就被收繳了,她摸進梁惠珍的褲袋,裡面,果然有一部手機。
“打電話給你大伯他現在,應該跟警察在一起”梁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