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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女人,她不介意弄個婚禮,宴請雙方的親朋好友。

但實際情況是——他是鬱家三公子,她的身份更是複雜,如果舉行婚禮,很多關係都要被攤到陽光底下來。

況且,她現在,在部分知情人的眼裡,還是破壞堂姐婚姻的第三者。

“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往我的臉上扔雞蛋?”白筱突然想象起她穿著婚紗被丟臭雞蛋的畫面,覺得有趣。

鬱紹庭的大手,撫著她柔順的長髮:“真要那樣,我跟景希擋在你的面前。”

白筱莞爾,腦袋忽然被人轉過去,望進了兩潭幽深的黑眸裡,鬱紹庭藉著淡柔的燈光,看著她清麗動人的五官,她唇邊噙著安和的笑,很容易滿足的樣子,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地一吻。

“這是你應該有的,你是我的妻子,應該有一場婚禮,不用考慮別人,只為你自己跟我。”

這是一句比情話更像承諾的話。

白筱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視線越過他,看向視窗,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傾灑在地毯上,她忽閃了下眼眸,嘴邊漾起淡淡的笑,想起了年少時自己說過的傻話。

她離開他的懷抱,坐了起來,柔黑的直髮被撩到左肩上,笑顏漣漣,望著還躺在那裡的男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其實還蠻花痴的,那會兒看了月光寶盒,也像其她女生,整天想著紫霞仙子說過的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應該能迷倒不少異性,最後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把我娶回家。”

鬱紹庭沒說話,只是專注地望著她。

白筱笑得有些羞澀,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執起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小巧而精緻,握著他的大手,她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深情而溫柔:“我沒料到,有朝一日居然真的有實現的一天。”

鬱紹庭牢牢握著她的手,把她重新摟進自己的懷裡:“大半夜,說的這麼煽情,是在跟我表白嗎?”

他以為她會如以往那般窘迫地迴避,結果卻是,她點點頭,承認了。

她說:“鬱紹庭,我是在跟你表白,我喜歡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離不開你了。”

鬱紹庭聽她一本正經地說這話,突然笑了,還笑出了聲。

“笑什麼?”白筱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鼓起勇氣,跟男人表白,換來的卻是笑場,多少傷面子。

“沒什麼。”鬱紹庭目光含笑地看著她。

白筱不再跟他計較,蜷縮在他的身邊,沒有什麼睡意,片刻的安靜後,她開口:“爸說,他得了胃癌。”

“誰?”鬱紹庭頓時明白了她在大院時為什麼鬱鬱寡歡的神態。

關於徐宏陽生病的訊息,還是封閉的,就連徐宏陽本人也隱瞞著,除了徐家人也只有極少部分人知曉。

鬱戰明顯然也沒有告訴小兒子。

不管是對徐敬衍,還是對徐宏陽,白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稱呼來得最合適,當鬱紹庭問起,她只是含糊地用‘那個人的父親’來代替另一個稱謂,鬱紹庭沉默了會兒,問她:“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做的檢查,今天醫院那邊出的報告,是癌症晚期。”

白筱的嗓音有些低低的乾啞:“我雖然也有些怨他們,但從沒想過,有誰要以這種方式離開。”

尤其是,在剛剛把徐家跟她扯上關係之後。

哪怕她再怎麼否認,裝得再冷漠,心裡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她會為徐家的事情而出現情緒波動,她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趨向於心軟,而不再是如最初的那樣堅定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對徐敬衍,還是在徐宏陽的這次病情上。

“你想要去首都探望徐老?”鬱紹庭一語點破了那層紙。

白筱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心裡有些難受,所以才會告訴你,也許說出來就好了。”

鬱紹庭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背:“把這些事都拋到一邊,好好睡一覺,你只要記住,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還有景希,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睡著前,白筱捏著他的手,輕晃了晃:“關於婚禮,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鬱紹庭擁緊她,無聲答應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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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傍晚,白筱都沒收到任何來自首都的電話。

不再如前兩次,這一回徐宏陽生病,徐家那邊,卻沒有一個人來跟她報信。

就連鬱景希也看出了白筱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