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蓁寧,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跟我在一起。”
徐蓁寧目光冷淡地看著他,心中譏笑,別開頭望向車窗外。
陸向前已經被家裡‘經濟制裁’,停掉了所有信用卡,能用的也只有身上一些現金。
她剛才在酒店二樓走廊,透過窗戶瞧見白筱小跑著從酒店出來,還有等候在路邊的男人,兩人相擁的樣子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跟自己今晚所受的屈辱形成鮮明對比
徐蓁寧沒讓陸向前進公寓,在門口,就讓他可以走了。
陸向前現在已經跟家裡鬧翻,不可能再回去睡覺,身上錢也不多,但徐蓁寧還是沒挽留他。
進門後,夏瀾瞧見徐蓁寧自己推著輪椅:“向前呢?”
然後她發現女兒的一身邋遢,蹙眉:“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參加婚宴嗎?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累了,回房間休息。”徐蓁寧不想說話,臉也繃著,神情冷淡。
夏瀾看她這樣,以為她又跟陸向前耍脾氣,從沙發起來,訓道:“徐蓁寧,你還以為自己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嗎?讓你綁個男人都綁不住,你要再這麼下去,還有什麼用?”
“我是個殘疾人,這一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徐蓁寧也來了脾氣,衝夏瀾怒聲喊道:“我綁不住男人,那你呢,又比我好到哪裡去?如果不是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們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讓我怎麼辦?難道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殺了嗎?”
“徐蓁寧,這是你跟自己母親說話該有的態度嗎?”夏瀾也拔高了聲量。
徐蓁寧伸手掃落了旁邊的花瓶,然後推著輪椅,進了自己的房間。
夏瀾看著房門重重關上,坐回沙發上,也氣得不輕,過了會兒,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徐蓁寧隔著門,聽到夏瀾溫柔又和藹的聲音:“向前啊,怎麼不進來坐坐?明天中午想吃什麼,夏阿姨去買蓁寧剛才還說要給你打電話,不過我說我來打就行了,她啊,剛被我催著去洗澡了。”
徐蓁寧撐著牆壁站起來,步步艱難地挪到了臥室的衛浴間。
她脫掉染了裙子,卸下右腿假肢的時候,她咬緊牙,她的傷口還沒徹底康復,但她還是堅持要戴假肢。
衛浴間裡有一面落地鏡,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只有一條腿,在昏暗的光線下猙獰恐怖。
衝了個澡,徐蓁寧瘸著腿回到床上,她溼漉漉的身體,甚至沒有圍一條浴巾。
她開了電視機,那個頻道,正在播放一部電影,電視螢幕的熒光映照著紫色床單,畫面裡,是一對情到深處的男女,兩人忘我地親吻,一路脫了衣衫,退到床邊,男人俯身而下
徐蓁寧望著那個男演員的五官,眉眼跟鬱紹庭有幾分的相似,深凹的眼眶,高挺的眉骨,狹長的黑眸,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她想到在酒店外,鬱紹庭修長好看的大手有意無意地落在白筱的臀上。
耳邊是電視裡傳來的男女聲音——
徐蓁寧蜷縮在床上,閉上雙眼,腦海裡浮現出的是鬱紹庭的臉,她的手沿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地下移,一寸寸地撫過自己光裸的身體,她咬著自己的唇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不穩。
她睜眼看著電視裡男人精壯的身軀,思緒卻飄得有些遠,鬱紹庭的身材一定比這個男人要好。
徐蓁寧忍不住想,他跟白筱做的時候喜歡用哪個姿勢?
她低頭,看著自己殘缺的身體,飽滿的凸起,平坦的小腹,細長筆直的雙腿,卻惟獨少了一截,她忿忿地將枕頭砸向地板,頹然地倒在被子上,輾轉後,閉著眼,把頭埋進被窩裡。
她忽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時,有一回自己去找他,他正在泳池裡游泳,出水的時候,黑色的游泳褲,即便他很快用浴巾遮擋了,但她還是看到了好到出奇的身材比例,還有水珠從白皙結實的胸膛滑落下來。
徐蓁寧把頭貼著被子,彷彿那是情人的肩頭,細細的摩挲,微啟的唇齒間溢位細吟:“紹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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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珍讓司機送白筱到徐敬衍的住所。
白筱下車,沒有當即走掉,而是後退兩步,站在一旁,目送著車子離開後才轉身進去。
路過光線不明的林蔭道,她忽然被人拉住,扯進了旁邊的角落裡。
白筱被嚇到,差點叫出來,直到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呼吸間,她背靠著樹幹,鬱紹庭一手撐著她身後的樹,一手擱在她的腰間,眼底有惡作劇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