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樂公在一旁道:“讓她為殿下受傷才是正經,怎麼能叫殿下為了她受傷呢?”
葉寧薛反駁道:“孤是男人,拋開孤是太子,也應當為楚怡如此做才是。”
“你便起來吧,這樣子豈不是叫殿下為難嗎?”爾雅說道,孫楚怡看了葉寧薛一眼,葉寧薛點了點頭,她這才起來,一個站立不住就要倒下。太子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孫楚怡身子就此倒栽了太子懷裡,不禁面色一紅,偷偷打量了一眼爾雅,見她面容不動,又忙站穩身形,低頭致歉。
葉寧薛也微又尷尬之色,康樂公咳嗽兩聲。教訓自己孫女道:“不過是讓你跪了這麼一些事後,怎麼身體這般弱不禁風?”
爾雅心道這一老一小乃是唱雙簧來著,只笑笑道:“既然是日日在閨房裡頭的閨秀,自然便是如此了。又不是我等東來院裡頭的貴女,還要考騎射一道,末了我若是誠意不理想,我父王和母妃還要讓我受罰。”
康樂公面色一窒,道:“老夫這孫女還真比不得福康郡主,倒是應該去端王府好好同段王爺請教一番才是。”
爾雅爽朗一笑,但讓康樂公就坐,倒是顯得自己如同主人一般。康樂公回頭看向葉寧薛以徵得他的意見,葉寧薛忙讓僕從上茶。
爾雅道:“我父王可不理會我。若是他堂堂一個王爺整日裡都耗在管教女兒上,可不是叫陛下生怒了?”
爾雅這三言兩語下來,卻是自動與孫楚怡劃清了一個界限,將孫楚怡貶下去不與她為伍。孫楚怡面色一白,垂下了眼眸,餘光又幽幽看向太子。
爾雅心道她以前怎麼不知這孫楚怡愣是勾人,也難怪葉寧薛會獨獨帶著她了。此女定然有一些特別的本事,不知道葉寧薛會如何將此事收場。
葉寧薛見爾雅一副看戲的態度,言語間對於孫楚怡也絲毫不客氣,對於爾雅有些不太贊同。這便是男人與女人不同的思維模式了,這兩年來葉寧薛與其相處久了,心生不忍,無法看穿女人的面具。爾雅可是知道這個女人要什麼,所以不管她如何做派。都不會著了她的道。於此,爾雅也越發對葉寧薛心生冷意,只想著這場鬧劇趕緊收場吧,她阮爾雅不參與就是了,葉寧薛愛喜歡誰便喜歡誰去。
待僕人送來了茶,葉寧薛想著也差不多該說些什麼。便道:“孤本與福生在鳳儀宮呢,可不知道康樂公特特來了東宮請罪,康樂公真是嚴重了。如今沒事,康樂公也不必介懷。”
孫楚怡抬眸道:“是楚怡的錯,若是楚怡不要太過沖動不知進退,也不用害的殿下受傷。”
“此事就此作罷。”葉寧薛抬手道,孫楚怡也就此住嘴,她本來還想要將此事說了開去見爾雅反應,葉寧薛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可不想再將那件事情說出來惹得爾雅不快。
爾雅道:“我今日裡頭可是沒有吃著鳳儀宮的飯菜,眼下這日頭也差不多了,莫不是康樂公也要在這東宮蹭飯?”她眨了眨眼睛,半是開玩笑,實際上是想要讓康樂公就此走人,她也好一走了之,往後便是各走各的,誰也別礙著誰。然而康樂公和孫楚怡怎麼能就此走人,孫楚怡此來就是給爾雅添堵的。
孫楚怡道:“楚怡打擾了殿下與福康郡主了。”
葉寧薛剛要張嘴說什麼,卻是見爾雅挑眉的模樣,便也住嘴,可是她見著爾雅如此咄咄逼人,卻也不喜,他都說了他會處理此事,會給她一個解釋了。
爾雅從葉寧薛臉上閱讀了他的心情,而這心情正是康樂公所要的。康樂公起身道:“毀了福康郡主一頓飯,老夫定要賠一頓才是,不知道福康郡主什麼時候有時間?”
“這可不行。”爾雅笑道,“雖然同樣是飯,但是鳳儀宮的飯怎麼能算作尋常的飯不是?”
康樂公又碰了一顆軟釘子,暗道這福康郡主說話可真是厲害,比之她娘端王妃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暗恨,表面上卻是點頭稱是。
康樂公正要帶著孫楚怡走人,本想著太子應該說些什麼留人才是,卻是不想這次又是爾雅開口,道:“孫楚怡姑娘怎麼就這般急著走人呢,不是要給殿下賠罪嗎?我倒是康樂公年老而德高望重,若是做得太過可是叫殿下為難,不過孫姑娘倒是可以留下來好好說道說道的,殿下你說是不是?不是還要與孫姑娘有話要說嗎?”
葉寧薛嘆了一口氣,心道也罷,道:“孤不用誰來致歉了,本不是什麼大傷,福生你就不要為難楚怡了。”
爾雅柔柔一笑,福身道:“是。”
“孤今日裡可有些得罪了福生,誰叫你們兩個致歉得不是時候,改日裡再入康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