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也格外顯得貪婪了。
“哨長!”一個小軍官遞過了從細柳營那弄來的水壺:“真邪了,昨天不是就這個時間出來了。”
“等!”鄧哨長話不多:“咱們只要打勝了這一戰,保證柳統領記得你的大名。”
那個軍官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只要出來,保證他們吃個虧。”
為了準備這次襲擊,鄧哨長也是下了不少的本錢,臨時從其它連隊借來了雷明頓和士乃德步槍,現在全都帶上後膛槍,又從細柳營那裡借了兩門六十毫米迫擊炮,加上兩百個手榴彈,算是把本錢全押上了。
可是真到了伏擊地點,才發現這灼熱的太陽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事先灌飽水的水壺差不多全空了:“這種天氣真折騰了。”
鄧哨長一邊埋怨著,一邊覺得自己的背部都要裂開了,只是他知道退不回去了,灰溜溜地回去,那多丟臉啊。
不過這裡離河內太近,即便在遠方兩公里處有接應部隊,也不能呆得太久,他抬頭看看了讓眼睛睜不開的灼熱,終於開口道:“繼續等著。”
可是還是沒等來期待中的巡邏艦,士兵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冒煙了,即便躲在紅樹林裡,這種溼熱的熱帶天氣也能讓他們瘋狂。
鄧世昌的眉毛都皺起來了,這樣的伏擊戰鬥其它部隊也幹過,據說還是打死打傷了不少法國人,但是沒有一個部隊是象自己這樣幾乎就貼著河內幹,要知道就在不遠處可駐著法軍與黃旗軍混編的一個堡壘。
“再等!”他下了決定:“今天怎麼也要撈到條大魚。”
可天氣還是這麼灼熱,他把水壺拿給了一個親兵,示意他冒險去弄點水來,只是親兵還沒有啟步,就蹲了下來,士兵們的精神也振奮起來了。
來了!
他們已經聽到了馬達的轟鳴之聲,鄧哨長大聲地詢問道:“告訴第三排,不管來多少法國人,都給我頂住!”
官兵們則已經開始把子彈上膛,去掉了手榴彈的蓋子,兩門六十毫米迫擊炮更是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但是平時來得很快的法軍巡羅艇,今天卻有些慢得出奇,十幾分鍾賓,鄧哨長才看清這隊巡邏艦。
好多啊!
是整整四艘法軍戰艦,他的目標可只有一半啊。
他很清楚,自己的火力並不能形成對法軍軍艦的絕對優勢,特別是自己統率的是一個精簡化的步兵連隊,還有一個排要用來打援,現在更顯弱勢。
“準備了!”
法國海軍同樣對於這樣的巡邏任務有著極大的反感,他們現有的炮艇陳舊且吃水太深,在蜿蜒曲折的小河和急流中行駛十分困難;而且狹窄的河流使人員和機器完全處於河邊輕武器的射程範圍內。
但是波滑將軍的命令卻迫使他們必須對黑旗軍的據點進行堅決的偵察,不過在幾次付出人員傷亡之後,他們變得小心了,與以往把軍艦貼在一起不在,現在法國人擺開了一字長蛇陣,軍艦之間總是拉開一兩百米的距離,四艘軍艦差不多就是間隔六七百。
這樣一來,即便是受到伏擊,也只有一艘軍艦遇伏,其它軍艦可以在射程之外轟擊敵軍,但鄧世昌也不貪心,打沉一艘法艦就足夠了。
法國人還是十分小心,即便這些幾十噸、上百噸的炮艦上裝備九十毫米的艦炮和六十五毫米的火炮,他們仍然懼怕著兩岸會射來無情的子彈。
對於這樣的轉彎處,他們就更加小心,幾乎是進三步,退三步,但是鄧哨長卻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手,他們相信在這樣的太陽之下,誰都想早點完成任務。
閃電號在幾次地試探之後終於失去了耐心,畢竟這裡距離河內不過兩公里,黑旗軍不至於滲透到這裡來,因此馬達突然呼嘯起來,水浪被撕開了,一個精彩絕綸的大轉變就展現鄧哨長的面前。
他身後的軍艦也加快了動作了,他們看著閃電號轉過彎去,也加快了航速,只是下一刻他們放慢了航速,似乎察覺了什麼。
鄧哨長已經管不得那什麼多了,他大聲叫道:“放!”
士兵們手裡的步槍,不管是士乃德、雷明頓還是法制的一八七四年式或一八七八式,現在都抬起了槍頭,對準了甲板上的人員。
“呯呯呯!”比密集的排槍還要更早發揚威力的是兩門六十毫米的迫擊炮,他們可不知道什麼樣叫憐香惜玉,一發迫擊炮彈呼嘯著在甲板上爆炸,彈片炸傷了好幾名船員。
接下去才是重頭戲,幾乎與另一發迫擊炮彈落入水中擊起水浪的同時,黑旗軍已經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