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一度只有二、三百名戰鬥力很差的部隊防衛,但是伴隨著戰事的好轉,保勝成了黑旗軍組建和改編二線部隊的後方,許多新單位和接受黑旗軍改編的越軍就集結在此地訓練。
如果滇軍出其不意地進犯,或許還有七八成的勝利,畢竟在保勝只有兩千多名戰鬥力不強的新單位而已,但是在潘鼎新的投誠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黑旗軍的動員能力超過清軍所以想象的極限,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有三千名士兵集結到了保勝的堡壘之中,雖然說這些士兵有些人是新兵,有些人是受編的越軍。
但是任何一名清朝官員都無法想象這樣的動員速度,他們如果要動員三千名士兵,必須耗費無數的金錢與時間,而且黑旗軍動員部隊素質同樣超過他們的想象。
雖然不是全員後膛裝備,但是就是這樣的二線部隊,後膛槍的比例也高得出奇,更不要說配備了大量的迫擊炮--要知道黑旗軍經過幾次對法軍的勝利之後,繳獲的武器可以說是堆積如山,一些非制式的裝備就交給了這些二線部隊。
而在第三天,從各地趕來的幾支現役部隊也趕到了保勝,這些部隊不乏有戰鬥力的老營頭,多則一營,少則一連,黑旗軍似乎是打了幾封電報,幾十通電話就把這些部隊調集過來了。
現在的保勝,已經集結了上萬名兵力,雖然素質比不上柳宇準備使用在廣西的三個步兵旅,可殺滇軍這隻雞,也用不了斬牛刀。
何況利用近代動員體制動員與訓練過的步兵,是清軍這些中世紀軍隊所無法抗禦的,即便這支近代軍隊並非勁旅。
眼前的滇軍調集了四十個營,一萬四千人準備攻擊保勝,只是以清朝的動員效率,前軍已接近保勝,後軍還沒抵達昆明。
寄託著清軍希望的二十個營頭,八千名步隊正在緩緩地向前推進,對於他們所面臨的處境一無所知。
“這只是出關去玩一趟,沒什麼大不了!”一群營官笑哈哈地說道:“我們探清楚,全是空的,什麼兵都沒有,保勝就兩營新兵,我們玩一趟,搶夠了玩夠就可以回去!”
“沒錯!那保勝別看才兩營新兵,可是富庶之地,銀錢據說以千萬計,到時候開城大掠三日,讓弟兄們都發夠財了!”
“娘們,銀子,都有都有!”
他們正沉醉於自己的夢想之中。
“報告!我們已攻克諒山,清軍望風而潰,不戰而取!”
“我們在諒山繳獲物資彈藥約八百噸,雖然有大量的抬槍、鳥槍之類的舊式火器,但是堪用裝備仍足以武裝四個步兵營!”
“繳獲的給養物資大部可以就地運用,足以讓我軍前線部隊使用約半個月。”
作為大清朝物力豐富的一個表現,那便是前線部隊普通裝備與後方倉庫的極大充實形成完美的對照,那邊作為客席的潘鼎新笑道:“在鎮南關還有不少裝備和物資!”
柳宇談論的卻是另一個問題:“我軍各部隊是否運動到位?”
司馬泰在地圖上標出了各作戰支隊的方位:“我軍各作戰支隊已按原作戰命令運動到位,只要統領一聲令下,就可以越過鎮南關!”
柳宇卻是轉身朝著潘鼎新說了一句:“我現以三個步兵旅,一萬五千之軍力越鎮南關而取廣西,以六千人監視海防,以一萬餘新軍防守保勝,撫臺覺得可有勝算?”
潘鼎新自從弄清楚在太原參戰的黑旗軍實際兵力,終於是死了報效大清之心,他既然下水,那可以說不遺餘力:“將軍集三旅精銳破關而出,自可全操勝券,只是南關易破,西省有七十餘縣,一一略取,又有分兵把守,恐怕有些不易!”
他說得十分婉約,柳宇不過是一萬五千的兵力,而廣西有這麼多郡縣,即便是每縣駐上一連,全省就要七十個連,幾乎是他一半的野戰軍。
何況是以太平天國時的經驗,想憑藉一隊精兵壓制全縣,確實是有些困難,不過柳宇笑道:“我在越經營有年,還是有些實力的!”
“我已經準備好精明幹練的幹部一營,計四百五十名,皆是我中華赤子,見我與法人交兵激於義憤來投,原本準備用於交趾支那,現在正好用於西省!”
“至於守備之兵將,亦有準備,現編有獨立步兵營三營,每營五連,計十五連之眾,雖槍械陳舊,不可用野戰,但分守各處,絕無問題!”
“如若進展順利,我軍還可以再編步營數營。”
潘鼎新知道柳宇在官員與守兵上都已有準備,當即興奮道:“西省當可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