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都有些聽不下去,就在她想開口提平陽侯之事時,皇焱卿就說了。
“素問平陽郡內無戰事,內定安穩,但我今日在營中養傷也曾聽人說,西域國這次舉兵十萬攻打平陽郡,平陽郡內人數本就不多,每年參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整個守候山海關和幾個郡的將士加起來才兩萬餘人,而敵軍舉兵十萬。”皇焱卿頓了頓,又揚起了他的招牌笑容,“皇上可只一對五是什麼概念?”
“皇弟想說什麼不用如此拐彎抹角。”臉色有些冷了下來,他似乎知道皇焱卿是來當說客的了。
“臣弟並沒有幫他之意,只是若然平陽郡被攻打下來,與平陽郡相連的兩郡三縣十二鄉,可都要歸了西域國了,那裡的土地肥沃,每年的莊稼都能大豐收,光是那裡的賦稅,就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數目,皇兄須明白,守住山海關,對你執政並無任何影響。”
“可朕聽探子來報,平陽侯已經連勝三場,滅敵軍五萬餘人,這樣兇猛的一隻軍隊,還需要朕去支援嗎?”
“正因為兇猛,才需要皇上的支援,若然皇兄你不派任何兵馬,那那些將士必然以為朝廷已經不認他們,連續三次戰勝,他們也都該元氣大傷了,正是需要支援的時候,若然朝廷不派兵馬增援,將士們難說會不會生出異心,若真是如此,倒給了某人趁亂舉兵的藉口了皇兄!”
“我從平陽郡過來,也聽說山海關的將士因這場戰事死傷無數,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險難上戰場的人了,而敵軍人數仍舊多,且修養的生猛,整日在那城樓下叫戰。”附和了幾聲,那皇帝的臉明顯有些糾結,他還是在思考,並不能完全無視那皇平陽的野心。
“皇兄若是擔憂,派耶律將軍前去不就行了,他帶領的兵馬,個個有勇有謀,且忠肝義膽,這點皇兄不是最清楚嗎?”笑著看著仍舊有些糾結的皇焱肆,他倒是出了個好注意。
沐華庭的心裡有些奇怪,皇平陽要兵馬就是要拉攏到自己的一邊,可若然耶律天冶去了,他的願望也一樣落空了。
“木森,你派人快馬加鞭回京,告訴天冶,讓他領兵三萬,前去支援山海關!”
“是。”林木森點頭,臉色冷然的下去了。
像是終於想開了一件事,皇焱肆的臉上又有了笑容,皇焱卿扭頭衝著身邊的沐華庭笑了笑,似乎在得意自己的戰術之高超,不想附和他,卻還是衝他笑了笑。
面前舞女身姿優美,個個風姿綽綽的走到了幾人跟前,紗制的衣袖勾引的甩上了旁邊幾個男人的臉,梵慕在沐華庭的身邊有些不悅,那緊蹙的眉頭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公子好生俊秀。”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一塊白紗就朝自己飛了過來,沐華庭有些驚詫,透過篝火看到女子的臉,沐華庭才驚覺,這也是曾經婉容身邊的一個侍女,急速起身,沐華庭倒向一邊,那女人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十分自然的融入到人群裡了。
“怎麼了大公子?瞧你嚇得,不過是個衣袖而已。”皇焱卿笑著看著縮在地上的沐華庭,梵慕也有些奇怪。
“她袖子裡有刀。”湊在皇焱卿的耳邊輕聲說道,那貼著耳朵的語氣讓皇焱卿的臉上笑意更大,沐華庭不敢直接將此事說出來,敢在皇帝面前刺殺自己,必然也是有點本事的人,若直接說出來,到時候搜查沒有找到那把刀,不僅攪了皇帝的好興致,自己也成了醉人。
皇焱卿笑容滿面的看著面前幾個緩緩轉動自己身體的嬌媚女人,隨著沐華庭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待到一舞跳完,也沒有別的動作,排隊本打算下去,身旁的皇焱卿卻笑盈盈的出了聲。
“小蝶。”
那被喚作小蝶的女子回頭,正是剛才拿著匕首衝過來刺殺他的。
“過來!”
皇焱卿的招手,她有些受寵若驚,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踏著碎步走了過來。
“王爺何事?”
“本王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你以前是婉容,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南鳳儀身邊的侍女吧?”
那女人抬頭,眼裡閃過幾絲驚慌,卻還是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旁的皇焱肆本一直看著自己的烤肉,看到那女人的長相,似乎也認出了她。
“南鳳儀死後,我等宮裡的宮女們都被轟出了宮,且被王公公賣到了萬花樓。”小蝶抬起頭,一張泫然欲泣的臉。
“竟還如此巧,能在這裡看到你。”
“是小蝶的福分。”她揉著眼睛,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激動,低著的頭看不出她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