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藍色長袍,臉色憔悴,眼角帶著神經質,即使冷靜一夜都無法安靜。
一人白色長袍,帶著白色紗帽,看不出底下容貌,只是紗帽下的雙眼直直盯著對面之人
沒有想過還能再見面。
更沒有想過,是如此的見面方式。
冷末看著眼前的孤銘,心跳如雷,無法平靜腦子一片空白。
第二卷 江湖逍遙 第32章 落淚相認
兩人就這樣靜靜站著,看著對方,只是眼裡的東西不同。
隔著面紗,看不清冷末的容貌,在孤銘眼裡,只是一個神域舞者,和之前他見到的任何人一樣,沒有區別。不喜自己的獨自清靜被打斷,孤銘擰著眉宇,看了冷末一眼,便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眼角不經意瞥到冷末腰間的木牌——沐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名字。
冷末從頭到尾,從見到孤銘開始,便一直站在原地。像是沒有料到孤銘會出現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重生之前,他心中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孤銘。重生之後,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孤銘,但當為孤銘擋下那掌的時候,他知道,不管自己多麼想否認,多麼想拒絕,孤銘依舊是他的心結
三年來,時間並未沖淡記憶,再見面,那星眸,那眼角的痕跡,都能勾起自己內心最深的思念。如此懦弱和委屈。對這樣的自己甚至覺得厭惡,卑微祈求,如此不堪,總是想問忘不掉
如若能輕易忘記,便不叫深愛。
看著孤銘轉身離去的背影,冷末心一停,但卻沒有喚住。突然重逢,他沒有準備,即使和孤銘見面了,他也不知要說什麼。似乎有些無奈,冷末看著孤銘離去身影,然後長長嘆氣也轉身,朝看來時的方向離去
兩人背對而馳
淡的不能再淡,輕微只在風中的嘆息。離去的孤銘,似乎聽到細微嘆氣聲,不經意回頭便看到冷末離去的身影。
瞳孔一縮,俊美的臉上帶著激動,像看到期盼已久之人,馬上回神便朝著冷末跑去。如若有什麼是孤銘不能忘記的,那便是那人,而自己唯一不能忘記的便是那人離去的背影!
夢裡不管夢魘多少遍,每次最後的結局都是那人離去的背影,決絕、毫不留情、瀟灑而自己每次便會驚醒,然後滿臉的淚痕,無法分清夢和現實。
孤銘瘋了一樣地朝著冷末跑去,心裡空白,已經忘記自己是堂堂武林盟主,有一身的本事,隨便輕功便可以到那人身邊。反而像個普通人,在努力追趕,表情帶看著急和煩躁,嘴巴大張,想喊出什麼,喉嚨卻是沙啞著喊不出聲
腳步踉蹌差點跌倒,像個孩子一般跌跌撞撞,衝著冷末離去的背影跑去。然後雙手伸開,在靠近那刻,狠狠將冷末擁在懷裡。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沙啞帶著委屈的聲音,緩緩說出一句:“冷末”是你對不對?”
“”
冷末心跳停止,唯一的感覺只有那炙熱的懷抱,還有身後人的質問強壯的手臂緊緊擁著自己,似乎早已冰冷的心再次融化。紗帽下清冷雙眼發澀,為何每次都在他要放棄之時,又給了他希望?
顫抖不已,卻推不開身後的孤銘。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彷彿分離多年,再次重逢,帶著無盡的思念和眷戀。
“該死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孤銘從身後緊緊抱著冷末,將他用在懷裡,彷彿要嵌入自己的骨隨般。委屈,難受,像個孩子一般放聲大哭,彷彿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當洩出來。堂堂武林盟主,卻是哭地悽慘:“你究竟去了哪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該死的,你究竟去了哪裡!?”
明月峰山頂,太陽緩緩升起,朝霞散散著美麗的尾裙,映著天邊是美麗畫卷。
男人緊緊抱著懷中男子,哭地悽慘,如若別人見了,以為是多年未見的親人或是心愛情人,否則怎會如此傷心。那委屈不已的聲音,還嘟囔哽咽的話語,帶著深深的心碎和眷戀
根本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是否有理或是有因果聯絡,孤銘只知道緊緊抱著懷中之人,絕對不能放手,眼裡的淚水順著纖一細脖頸滑入冷末衣襟之中,像被火燒般灼熱。渾身一顫,卻無力推開身後的孤銘。
曾經何時,他如此奢望這懷抱。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滿嘴的咒罵,卻是止不住的淚水。矛盾的掙扎,卻無法掩飾孤銘眼裡的喜悅,那雙一直冰冷的雙眼,帶著燦爛的星辰,猶如死水再次甦醒,光明一片。
孤銘胸膛緊緊貼著冷末的頸背,劇烈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