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戰,他一定落在下風。
於是,他猥瑣地扭動小手指的裝飾戒指,一枚飛針筆直地發射向魔天的脖子。
一滴血從飛針處蜿蜒而下,在月光下無比悽美絕豔。
魔天被暗算了,中了麻醉針。
五分鐘,他只有五分鐘的逃生時間。冷御奪路而逃
做一場夢003:我叫墨塵封
003:我叫墨塵封
五分鐘,只有五分鐘!
一分半鐘下電梯,一分半鐘去停車場取車,他的車子離電梯比較遠,一分鐘內把車子開出去,出門還要安檢,這是最後的一分鐘。
逃跑真是爭分奪秒,希望自己這次可以平安過關。
一切如冷御所料,他成功地把車子開了出來,又在車上迅速地換了身正常的西裝,把面具取了,準備透過關卡。前面還有幾輛車,只要沒意外,他就能逃出這裡。
但是,前面的安保員突然接到個電話,然後變得謹慎起來,前面的車輛放行,變得緩慢起來
完了,那惡棍一定已經醒了!
針上能含有的藥劑量很少,所以昏迷的時間是按正常人來算。但千算萬算也忘了一點魔天不是正常人,他比正常人的體魄更強健些,所以只昏迷了三分半鐘。
現在,冷御出不去了!
冷御輕咒了一聲,把車棄到旁邊的花叢邊,把換下來的一身衣服裝扔到垃圾桶裡,急急地往前走去。車是用假名現金租來的,扔在這裡也沒有關係。
——但沒有人過關是步行過去的,有錢人的舞會,都開著世界名車。
他得找輛順風車,矇混過去。
排在他前頭的不是賓士就是保時捷,不是蘭博基尼就是寶馬,甚至還有加長房車。他有點頭大。
他現在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這些達官富人、花花公子。
在眾多豪華車裡,有一輛憨厚結實的悍馬。如同一個軍人,鶴立在花花少爺群裡。這車很陌生,就像那些車是來娛樂,而這車是來執行公務。
他突生好感,覺得開悍馬的一定是純爺們,那也比惹著花花少爺好。
於是他硬著頭皮,展露出金牌管家的搭訕功力,輕敲了一下悍馬的車窗道:“請問,可以搭個順風車嗎?”然後做了個醉醺醺的撫額動作,又嘀咕道:“我喝了點小酒,不能酒凌駕駛拜託了。”
開車的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來。
冷御突然抽氣原來是認識的。
當然,冷御認識他,他卻不一定認識冷御。
他叫墨塵封,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名醫。他本是在香港最有名的皇家醫院裡任職,可惜人才總會被老字輩打壓,最後他憤而辭職,開了私人診所。這樣的自由反而造就了他,不拘一格、不囿於常規舊理。黑市人稱“醫神”。
他是個古怪的人,若是看對眼了,分文不取;若是不爽,重金也騁請不來。
當年冷御和他是打過一次交道的。
孤家在爭家產時,孤老爺子突然中風了,當然和孤銘他們幾個不肖子暗中各出奇招有關係。最後孤家的老太太請人叫了當世最神奇的醫生,醫生只看了老爺子一眼,便說了聲“才疏學淺,恕不濤和,“就瀟灑地拜了個拜。他知道就算救活了也不過是再給他們下毒的機會,豪門恩怨他最避忌。
當天,是冷御開車送他回診所的。當時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冷御作為金牌管家,自不是嘴碎的人,而墨塵封作為深諳豪門潛規則的醫生,能活到今天也多虧了自己能謹嚴慎行。
現在冷御有點希望自己只走路人甲,不要被他認出來,畢竟他倆只不過打過一次照面,大家都沒有任何交談,還是在五年前
現在,這位墨神醫比先前更添成熟氣質,還多了副金絲邊眼鏡,顯得專業又斯文。
墨塵封盯著外面微笑的男人看了一臉,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開了車門。
冷御識相地上來,說了聲謝謝。
墨塵封突然開口道:“你要回孤府,還是別的地方?”
“呃?”
“你不是孤府的大管家嗎?我記得五年前,你曾送過我一程。當時我的坐駕不是悍馬,是部普通的摩托車,你怕我下山騎摩托危險,所以送過我一程”不記得了嗎?冷大管家?我叫墨塵封。”他居然爽朗地笑了起來。一洗書生之色,變得陽光而俊朗。
冷御無語。他沒到這人的記憶力如此之好。
學醫之人,本來就是百裡挑一的聰明人。而且墨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