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從進門後便一直敲著手中的玉笛,玉笛似乎也按耐不住,想要一覽傳說舞曲。拓跋善於樂曲,算上音樂痴者。似乎內心隱隱悸動,按耐不住些許等待。不知冷昊天為他準備瞭如何盛宴
“拓跋請坐,希望今晚的表演會讓你滿意。”冷昊天胸有成竹的模樣,更是讓拓跋期待。雲玉和傾華則是眼裡帶著怨恨,就等著著假冒之人出醜。
所有人落座,只是心裡思量不一。
拓跋坐在軟墊之上,手掌握近玉笛,鷹般雙眸緊緊盯住門口,似乎火焰般帶著灼熱。他雖然貴為胡軒國太子,鍾愛樂曲,但真正能懂樂曲,讓他願意結交之人,並不存在
唯一讓他有興趣之人,這天下只有一人,那便是煊寰國的無雙公子。
如若只是傳聞便算了,拓跋曾有幸看過畫。
當初無雙公子為武林門盟主孤銘跳舞,被畫師看到,或是被有興趣的人以筆繪下。而這畫便這麼巧到了胡軒國,到了拓跋手裡。拓跋還記得,初次見到那畫時內心的悸動。
只是一個側面,半遮面,身子微微後斜一頭青絲。那話卻成了拓跋心中珍品,一直儲存至今
因為鍾愛樂曲,所以對舞曲要求甚高。會不會舞,動不動樂律,他一眼便能看出。從那時,他便知曉這天下能和他並肩懂樂曲之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無雙公子’
“來了。”
不知誰高喊一聲,所有人視線全都看向殿門。只見四人抬著一個華麗紗帳,紗帳遮住裡面景色,看不見是否有人。四人抬著巨大紗帳走到殿堂中央,當紗帳落地後便立馬離開。
一瞬間,紗帳像失去了支撐,從頂部開始往下坍塌。飄渺情景,讓有些賓客忍不住站起來,看是否出了什麼意外。只是這起身霎那,紗帳中的人便出現在眾人眼中
紗帳鋪地,露出的竟是一個巨大紅鼓,約莫有一米高,兩米寬。紅鼓周圍一圈紅色鑲金,映著地上輕紗別有一番風情,鼓身通紅,鼓面卻是雪白剔透,竟是雪貂皮所做。
男子赤裸雙足立在雪白皮毛之上,一身紅色短袍,肌膚賽雪。紅白相映,一時讓人覺得夢幻。
一頭青絲半挽起,只插簡單玉質髮簪。戴著金色半截雕籠面具,遮住一半容貌,雙眼緊閉看不到眼裡流光炫彩。紅色短袍衣袖只及關肘,潰退只及膝蓋,露出白色手臂和小腿。手腕和腳踝處綁著紅色綢帶。
整個打扮猶如夢中走來之人
只是一身打扮,還有這出場模樣,便讓拓跋身子前傾,手中玉笛似乎發出鳴聲,想要奏樂一曲。拓跋鷹般雙眸緊鎖鼓上之人,全身血液沸騰一般,有種初見知己意味。
不僅是拓跋,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期待看著鼓上無雙公子。似乎這殿內,所有光芒全都集中在鼓上之人。
像是準備就緒,冷末緩緩張開雙眼,那雙冷清眸子一片平靜。雙手緩緩神起,舉過頭頂,手腕處紅色綢帶垂落身邊。還不明白紅色綢帶用處,下一秒冷末的舉動便讓他們驚訝
“咚、咚、咚、咚咚咚”聲聲鼓鳴,原本只是輕微聲響,到後面越來越響。眾人驚訝看著冷末一彎身,一甩手,一轉身那手腕處紅色綢帶隨著動作舞動,擊在鼓面發出沉悶聲響。
動作有力,轉頭彎身利落,甩出的紅色綢帶帶著無盡力度,纏繞冷末周身,自如敲打鼓面。發出悅耳、讓人亢奮的鼓聲。不僅如此
冷末左手執右手腕垂落綢帶,身子斜傾,半腰長髮及地,回頭勾眼中帶著無盡風情。腳踝適時踩踏鼓面,發出悅耳鼓聲。那旋轉,右腳彎曲抬高,竟也將腳踝處紅色綢帶也帶起美麗弧度
整個人像被紅色綢帶包圍一般,綢帶像生命般飛舞自如,時不時敲打鼓面,或是揚起惑人舞圈。如此快速旋轉,如此高難度動作,竟是沒讓綢帶打結絆倒自己。這得有多少舞技,才能跳出如此舞蹈。
所有人已經忘記身在何處,似乎被帶到了戰場。一人在萬眾士兵面前,起舞鼓勵,那戰鼓聲聲震耳,那紅色身姿像是從天而降,在為他們祈福。舞著神賜予的舞曲,為保他們一路平安
帶著金色面具,表情冷厲,舞曲乾淨利落,帶著多少英姿,威風凜凜。有些人甚至不自覺站起來,像是被漸漸急促的鼓聲挑起神經。緊張鼓聲,漫天飛舞綢帶,有力舞姿真真猶如置身戰場,似乎在跳舞祈福,也像那就是正在戰場中斬殺敵人計程車兵!!一身剛厲!
突然,原本還在華麗甩動綢帶之人,豁然倒下!?
“嘭!”
鼓停,舞止,冷末一身紅袍躺在白色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