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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孩子堆。皇家規定一旦滿十五便不用在書院集體受教,在自己宮殿請人教書便可。而呆在書院的全是孩子。除了冷末,年紀最大的就上次指著他喊禍水的冷冉,才十二歲。跟他們一比現在二十的冷末覺得,自己除了發呆沒其他事可做。難不成看一群孩子治國論事,只是一群孩子罷了。
“舅,你在想什麼?”身邊的薛安哲又坐不住了。眼睛眨巴,卻是嚴肅的包子臉:“還是舅,外面的風景比安哲好看?”
冷末習慣薛安哲的古怪,連眼角都沒給他。果然薛安哲扯扯身邊冷末,小手緊抓:“舅,你知道後天是誰的生日嗎?”後天是煊寰國一國之君冷君傲的生日,世人皆知,但這個世人卻不包括冷末。
“不知。”心不在焉回答,像根本沒聽清薛安哲問什麼。
“舅,後天是皇上的生日。”包子臉嚴肅,似乎在說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外公,而是在說什麼陌生尊長。薛安哲也學冷末撐下巴看窗外:“皇上的壽辰,皇宮真熱鬧”
那雙圓鼓鼓的眼睛有些深沉,不是五歲孩子該有的深沉和詭辯,冷末凝眉看著薛安哲:“你生日什麼時候?”不知為何,就想問這一句。
“舅!?”薛安哲眼睛一亮,面癱的包子臉竟出現酒窩。盯著冷末像模擬了很久這樣的回答:“我的生日是後天。”
“”竟和冷君傲同一天生日?是幸,還是不幸
“舅,不用可憐我。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憐。”這如何是五歲孩子能說出的話,果然只有皇宮才能滋養出這樣早熟孩子:“每年生日所有人都為皇上慶生,沒人會記得我的,我已經習慣了。”
冷末看著雖然平靜但卻有些溼潤的圓眼,心裡微微嘆氣。孩子就是孩子。手撫上薛安哲發頂,輕撥薛安哲額前的劉海遮住那寫滿委屈的眼。用那委屈模樣卻說出‘習慣了’這話,為何讓他心裡一緊,有些心疼。薛安哲還只是個孩子
“你還只有五歲,想要什麼生日禮物,舅看能不能幫你。”冷清地看著窗外梧桐葉,冷末對薛安哲自稱‘舅’。
“舅幫不了我,因為舅不會跳舞。每次皇上生辰必定有人為他獻舞,安哲一直想什麼時候有人為我跳生辰舞祝福。”薛安哲再抬頭,已經恢復緊繃繃的包子臉:“舅,謝謝你。”
冷末回頭看向薛安哲,這是冷末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五歲孩子,五官還沒展開,只能說皇家血緣良好。肥嘟嘟可愛的臉卻緊繃無笑容,眼神沉穩不似孩童,粗眉向下撇著隱藏在額前劉海間。冷末不自覺說到:“我會跳舞,後天我跳生辰舞給你當禮物。”
“舅!?真的?”
“真的。”
“舅要是跳起舞,一定比跳給皇上看的那些人都美。”薛安哲伸手揪住冷末,小手有屬於孩子的溫度:“舅跳舞一定是最好看的。”
“也許吧”如若真要論一長處,那麼天下大概無人能跟他比跳舞。“你為什麼叫他‘皇上’,而不叫外公。”
薛安哲看向無知的冷末,五歲孩子露出成人的陰沉:“所以說舅你有時不僅心軟,而且單純,太招狼。他是君,我是臣,我自然叫他皇上。難不成我要叫他‘外公’?舅,你太天真了。”
“”冷末控制自己不翻白眼,五歲孩子,你只有五歲!!說這種話!?果然皇宮盡出怪物!!!冷末還是忍不住翻白眼,然後看向窗外無視身邊的薛安哲。
想著白天和薛安哲的對話,冷末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皇宮果然是個吃人的地方,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卻已懂得‘君臣之道’。無聲嘆氣,眼神卻越發冰冷。
原以為冷宮是個好去處,卻偏生被打破平靜,一步步走入這皇宮,現在的自己想來無法清靜,也沒那麼好脫身了。看起來該另做打算,還是出宮的好。伴君如伴虎,更何況冷君傲現在對他的態度如此‘曖昧不明’。他不是傻子
五年流塵山莊大總管他不是白當的,只是他有底線,如若不碰觸到他底線,他無所謂,畢竟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只是,如今這趨勢下去,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碰觸到自己底線,到時噁心的一定是自己。
“嘭!”輕微的撞擊聲,然後黑影一閃,一雙手用力抱住躺在床上的冷末!!男人灼熱喘息噴在冷末頸部,泛起雞皮疙瘩。冷末嘴被捂著,雙腿被強力壓著,渾身動彈不得。
“別動。”渾濁的聲音讓冷末一顫
“乖點我就放過你呵呵~~”火熱的唇觸碰白皙後頸部,身邊男人不正常的體溫讓冷末眼神一黯。這人中藥了!?
果然,男人下面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