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的冷末,嘴裡喃喃自語:“願得所失,得所償,得所願。神臨福祉,庇佑你舅,我會快點長大的。”
冷末穿上短靴沒有回答。說者無意,聽者何必在意。
然,很多年後,當面對長大成人,站在他面前說要保護他的薛安哲時。冷末才知道,從一開始,薛安哲說的便是真話由始至終,沒在意的人是他罷了。
“舅。”薛安哲抱住冷末大腿,矮小的身子還不及腰。圓滾滾眼睛深夜裡滲人:“舅。”緊抱冷末力度之大,讓冷末擰眉,似乎要將他折斷。明明只是一個孩子。
“舅。”
“舅。”
“舅。”薛安哲輕輕喚著卻沒說話,最後眼神越發黑暗:“舅,你性子太軟,皇宮不適合你。如果可以,儘快出宮。”說完力度越發大,冷末卻始終沒推開他。
“”
文欽在門外聽到這句,陡然嚴肅,雙手緊握沒有進去。雖不知為何冷末會舞,但他清楚這事說出去絕對麻煩。而且依皇上的性子,怕是對冷末更加不依不饒。文欽眼神一黯,想著薛安哲剛對冷末的話:如果可以,儘快出宮
文欽咬牙轉身離去。心裡約莫有打算,不知第幾次因為冷末違背皇上。
御花園還是歌舞笙簫好不熱鬧,但有人卻心神恍惚。冷君傲看見文欽一人回來,琥珀色眼睛一閃:“沒找到人?”
“臣該死,沒找到。”文欽彎身沒有與冷君傲對視。
“你第一次沒做到我吩咐你做的事。文欽,你可知為何我留你在身邊時間最長對你甚至不自稱為‘朕’?”冷君傲晃著酒杯,不溫不怒。
“承蒙皇上看得起臣。”
冷君傲瞥眼依舊低頭的文欽,薄唇無情:“該是你能想的,你可以想,但不該你想的,你半分念頭都不能有。我以為你一直明白事理,懂得分寸。看起來,一個棄子便可以讓你違逆我!?”
“臣不敢,請皇上明鑑。”文欽說完便跪在地上,腰身挺直依舊低頭眼神平靜。他多少存了心思。皇上此時叫冷末來御花園,到時如果冷末不小心觸怒龍威,以他對皇上的瞭解絕對不是好事。對冷末難說又是一番羞辱折磨
與其這樣,不如沒找到,別來御花園。
“別以為多少揣摩到朕的心思,就擅做主張。文欽,回去自己受罰,如若還有下一次,你也不用繼續伺候朕了!不忠心的奴才,留有何用!!”陡然站起,冷君傲怒氣騰騰甩袖留下眾大臣。為了一個棄子,盡然連伺候十多年的身邊侍臣都有了二心!
一個壽辰宴無疾而終。皇上離開,各自散場。
文欽一直跪著,頭微低看不清表情。近看,那被劉海遮住雙眼竟黑地發亮,帶有倔強和認真:皇上,對不起,冷末不適合皇宮,他該出宮
冷末不知有人為他默默籌劃。
此時冷末在回太醫院路上,卻被最不願見之人攔住。看著身前的孤銘,冷末手指發冷,眼神寒如霜
第37章 因你而瘋 (1970字)
如果說冷末現在最不願見的人是誰,那便是孤銘。冷末停住腳步,眼神冷淡沒將心裡不適表現出來
雖重生後已見過孤銘,但那時非兩人獨處。此時月掛樹梢,周圍冷清,只有他們兩人對視。冷末心裡一緊,有種恍如隔世之感。眼睛直視孤銘,很久沒打量孤銘此人
即使離了自己,孤銘依舊過的如常。
俊臉冷眉,傾國傾城俊臉稍微瘦削,眉宇微染寒冰帶著隱隱焦躁,唇依舊緊抿。有些相似,又似乎有些不同。想來隔得遠了,換個身子自己對孤銘此人便能看得更清。
孤銘只覺冷末眼神熟悉,卻未多想。雙手背在身後手心有汗:“你”堂堂武林盟主何時如此尷尬。實在是孤銘不知怎樣開口,以前那送上門的男女都是自願,歡愛過後也無需多說什麼。
可這人卻是被下藥,那時對方雖不清醒,但自己清醒的很。最讓他難以啟齒的是自己竟落荒而逃,不知後來這人如此收拾。
“那晚,你後來”如是別人,孤銘眼角都不會多給一個。但冷末卻讓他有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在他面前無法自如。孤銘鼻翼微抖動,高高在上之人,從不會低頭解釋什麼,只意思幾字帶過。
那晚?什麼那晚鬼知道孤銘指的是什麼。冷末淡然,不知孤銘在講什麼。他知道孤銘沒認出他,心裡不知心酸多點,還是自嘲多點。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如若沒其他事,我有事想先走。”語氣恭敬,冷末眉眼一低側身走過孤銘
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