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都讓兒子知道的話,會有損他的英名。要是哪天他回來了,還不氣個半死?”
“回來?”阿蘭眼前一亮,泡茶的動作都是一頓,“長公主你是說。。。。殿下回來?”
“是。”她笑著頷首,然後把盛宣告訴她的話一一轉告給阿蘭。
“殿下真的沒死?”阿蘭激動地快哭了。
她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五年前她心如死灰,徹底斷了那份想法,甚至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踏入盛國,親眼見一見他。如今,盛宣告訴她,他還活著,所以她很能體會阿蘭的心情。
“多大個人了,還哭?”她笑著打趣。
阿蘭訕訕地笑了:“長公主,奴婢這是開心。”她抽出帕子,胡亂地擦著,突然抬起頭問,“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找殿下呢?以宣王的本事,應夾很容易就找到殿下的啊。”
君嫵慢慢地眯起眼睛,搖頭道:“不可以。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本身就輸了。何況,阿宣也沒有查到這事件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
“那。。。。。”
“只能等。”
阿蘭點點頭:“嗯。那就等吧,只是奴婢擔心,我們能等得住,可小世子等不住啊。”
她優雅地品茶:“這個你就放心吧,接下去的幾天,他會很安靜的。”
“咦,這是為什麼?”
她神秘地一笑。
之後,過了幾天,阿蘭才真正明白長公主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宣王頻繁地前來告訴他們殿下的訊息。
當然,為了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他對外宣稱,這別院裡住的是他恩師的女兒,他代為照顧一二。
所以,阿蘭連續幾天都見到這樣的一幕——小世子抱著小白狼,坐在宣王回去的必經之路上。
憑著多年相處的經驗,阿蘭知道,小世子這是在學姜太公釣魚呢。瞧小世子那眼神,分明是很想宣王過來的,但小臉上故意擺出生人勿近的樣子。哎,真彆扭。
盛宣當然知道小包子在想什麼,忍不住偷笑了下,輕咳了一聲,彎腰親切地問道:“在想什麼?想得這麼認真?”
小包子好似在冥思苦想著什麼:“我在看魚。”
“哦?”盛宣覺得有趣,就問,“魚有什麼可看的?”
“它們其實很聰明,你看,它們看似成群結隊,其實不然。”說著,他仰起漂亮的小臉蛋,老氣橫秋地說道,“你可以坐到這裡來看,這樣看得更清楚些。”
包子表情酷酷地指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眼珠卻一直地盯著盛宣。
盛宣微微一愣,包子的一言一行,簡直和小時候的皇兄一模一樣,明明很想要什麼,嘴巴卻和鐵桶似地死不承認。
比如從前,他幾次三番地問皇兄,是不是喜歡人家長公主,皇兄就是嘴硬,明明動心地要命,就是打死都不說,還扯了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什麼的。他無奈地揉揉眉心,這臭脾氣也遺傳了?
哎。皇兄,你那時沒讓我少費心,這樣吧,再你回來之前,你兒子就讓我玩玩吧。
盛宣故作沉思,半響才慢吞吞地坐下。和包子拉開了一大截的距離。
包子有些失望地扁扁嘴,說:“喏,看魚吧。”他邊看魚邊摸著懷中的小白。
他好奇地探過頭,比起什麼魚,還是包子懷中的小東西讓他感興趣:“這是。。。。”他打量了下,良久,倒吸了口氣,說,“這是狼?你居然養狼?”
包子稚氣的小臉上滿是驕傲:“是啊。”說著他抱起小白,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問,“叔叔,你要不要摸摸它?”
盛宣麵皮一抖,皇兄,這就是你的孩子啊。我剛才不過是逗逗他而已,他用得著拿出狼來嚇我嗎?
“它叫小白。它很乖的,不咬人的。”某包子信誓旦旦地保證,坐在他邊上,烏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
某狼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是啊,爺不咬人,因為爺只吃人。
盛宣見到了小白張大了狼嘴,他飛快地掃了一眼,見那狼牙齒都已經長齊了,他很無語,對包子說的不咬人表示深深地懷疑。他吧,也不懼狼,畢竟宮中每年一次的狩獵他也不是白混的,但是他現在手無寸鐵的,要說完全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包子很親切地把小白放在盛宣的腿上,然後笑容和藹地說:“叔叔你別怕呀。”
他很無語,能不怕嘛!
他抬頭,見包子嘴邊掛著一記得逞的笑,他忽然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