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臺詞君嫵完全能讀懂——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哎。這種場面她見過了,接下去不出意外,幫主會說,給老子宰了他們。
她戳戳花翎的手心,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們儘量離開,免得幫主失戀了,性情大變,開啟殺戒什麼的。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可不是青龍幫的對手。
花翎點點頭,和她一起先開跑了。
“給我追!”幫主大叫。
一幫人前仆後繼地上來,為他們的幫主奪回心愛的人。雖說他們現在可以算逃命吧,但不知為何,君嫵總感覺怪怪的。
他們跑啊跑的,體力有些不支。也是,人家是騎馬,他們是用兩條腿的。
眼瞧著那幫人就要追上來了,突然,君嫵覺著腳下一空,一踩下去,整個人就跟著掉下去了。
“啊——”
青龍幫的人紛紛下馬圍觀。
“幫主,我們還要不要追?”
“可那下面是深谷啊,我們怎麼下去?”
幫主無力地搖頭嘆氣:“紅顏薄命啊,老子的美人兒就這麼沒了,哎。”
等幫主的一聲嘆息後,他們就已跌入了深谷。
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後腦很痛,也很暈,溼潤潤的,有股血的味道瀰漫在鼻尖。眼前灰濛濛的,看不清東西。
似乎有人在急切地呼喚她。她聽不到,她只覺身子很沉很沉,眼睛一閉,什麼都沒有知覺了。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她見到了一對璧人,他們都著白衣,清雅脫俗,住在一個縹緲的山中。
女子不過十五六歲,託著略帶稚氣的下巴,蹲在一邊,認認真真地聽著那男子彈琴。
與其說是聽琴,還不如說是看人。她微微揚起紅紅的小臉蛋,盯著白衣男子,怔怔出神,她的眼底毫不掩飾對他的仰慕之情。
“今日彈琴到此為止。”男子仍舊低著頭,烏黑的長髮覆蓋住他的面容,聲音冷冽如冰。
君嫵在夢中一直都沒有見到他的容貌。只留下一個脫俗的背影。
那女子被客客氣氣地趕了出去,心裡不甘地頻頻回頭:“雲哥哥,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樣冷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天快黑了。”那男子微微地彈了一個琴音,很冰冷,如同他沒有起伏的聲音。
她心口突然一悶,彷彿能切身地感受到那女子心中的痛楚。
“嗯。。。。。”
“娘子?娘子?”
她聽到了一道急促的聲音。漸漸地她睜開了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花翎擔憂的臉龐。
“你。。。。。。”剛開口,她就覺得腦後一陣劇痛。
“別動!”他的手已先一步阻止她,“你受傷了,現在不能動。”
“我怎麼了?”
“從上面摔下來,你摔倒了後腦,血流不止,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可把奴家嚇壞了。”花翎眼眶紅紅的。
難怪她覺得這麼疼,原來是摔壞了啊。她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環視了一圈,又抬頭望望,唯一的光源是來自頭頂,她問:“我們現在是在山谷裡?”
他輕輕地圈著她說:“娘子不要擔心,奴家會想辦法出去的。”
“嗯。”她安心地窩在他懷中。
“娘子。”
“嗯?”
半響,他慢慢地開口問:“你在夢中叫的什麼哥哥。。。。。。是誰?”
她愣了下。
她也不知如何與他解釋,那不過是夢中的一個陌生人而已。但一想,她要是這麼說了,這隻妖孽肯定會認為她有所隱瞞,要是說了,估摸著還會一問再問。哎。畢竟她從前的風流韻事也是不少的。
花翎不依不饒了:“娘子!”
“好了,我說就是了,其實。。。。。。。”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嚎:“啊嗚——”
月黑風高的,還是在谷中傳來狼嚎,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啊嗚——”那聲狼嚎越來越近了,甚至他們靜下來都能聽到狼在奔跑的聲音。
花翎神色緊繃,慢慢地起身,舉起火把走到山口。
就在這時,一隻渾身雪白的狼朝他撲去,她忍不住大叫出聲,緊接著,聽到的是花翎尖銳的叫聲:“滾開!你臭死了!臭死了!”
“這是。。。。。小白?”她愣了。只見小白已熱情洋溢地撲倒了花翎,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