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窘迫和惱怒,她奮力地甩開他的手:“你胡說什麼!我已是他人的妻,更是孩子的娘,怎麼會對你有非份之想?”
“你敢說,你對奴家沒有一點動心嗎?”他神情悽哀地凝視著她,似卑微地渴求著她的垂憐。
她狠了心,掙脫他的手:“沒有!”
他身形晃了下,臉色瞬間慘白:“我不信。。。。。我不信!”他眼神狂亂,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桌上,然後,重重地吻了上去!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他們經歷了多少?那樣深厚的感情,不過因為一粒小小的藥丸,就失去了他們全部的記憶。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些日子來,他每天每夜都在想著,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可是真的找到她了,卻要面對她疏離冷漠的眼神。
他想,只要他努力了,她能有些回應,哪怕只是一個念頭,一個眼神。
可是什麼都沒有。她心裡的人不是他。不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走進她的心。
他太累了,他不想在唱著獨角戲了,演著一個人的情深意切。
他不顧一切地吻她!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尋找到一點他的痕跡,一點點,就好!
君嫵被他吻地透不過氣來。密密麻麻的吻中,她有些暈眩。
突然腦中閃過了一幕——桃花樹下,一個年輕的女子躺在榻上,微風吹過,幾片花瓣不期然地落到了她的唇上。對面走來了一個黑衣男子,溫柔地笑著,在親吻她。
那女子慢慢地抬頭,那張臉赫然是。。。。。。。
她心口突然泛起了一股噁心,劇烈地乾嘔著。
花翎也意識到了不對,迷亂的眼神已被清明所取代,他臉色不怎麼好看,又擔憂又自責:“長公主!是奴家不好,不該。。。。。奴家怎麼就忘了你現在懷了身孕呢?”
他忙抱著她來到床上:“長公主,你堅持住!奴家馬上就去找太醫!”
她還來不及阻止,他人已經飛快地奔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沉默了良久。
她慢慢地躺在床上,長長地舒緩了口氣。總覺得這些日子來,她活得太荒唐。
有人說她是張春,有人說她是長公主。她自己都迷茫了,到底她是誰,這腹中的孩子又是誰的?
王詢的心意不假,但這位太子殿下的情意也是感人肺腑。
突然,窗外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夫人。”
她忙坐起身。來的正好,有些事,她也想親口問一問。
☆、第81章 憂傷的後續
當君嫵起身推開窗一看時,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彷彿剛才的那一聲是幻聽。
“長公主;你怎麼站在視窗吹風?”回來的花翎擔憂地說。他忙關上窗;垃她躺在床上。
他喚來太醫為她把脈。
太醫搭在她手腕上;過了一會兒說:“回殿下;長公主沒有大礙;只是剛才心緒不寧;想來是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若是殿下不放心;微臣去開副安神藥來。”
這些天喝藥都快喝吐了;她皺眉:“就不勞太醫了。”
花翎點頭:“那好;今天奴家留下了陪你吧。”他細心擦擦她額間的汗珠,旁若無人地自稱奴家奴家的。
不愧是太醫,腦子轉得快;他忙說:“是啊,長公主剛懷有身孕,的確有人照看些方便,若是殿下能陪著長公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神色淡然:“嗯。那就如太醫所言。”說著他轉身問她,“長公主覺得如何?”
她乾巴巴地笑著:“殿下能留下來,自然是好。”
一般男人說的留下來,當然是幹那事,但是她現在懷了身孕,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做什麼。
一躺下後,她蓋著被子,就放心大膽地睡了。
花翎仍舊坐在床邊,用一種君嫵覺得肉麻深情又淒涼的眼神望著她。
她有些受不住,翻了個身。
隨後聽到了一絲輕輕的嘆息,她的心也不自覺地抽了下。她忙捲起被子,壓在她的心口處,以免那股窒息般的感覺再次襲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很溫柔。她甚至覺得,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個黑影漸漸地靠過來。他的手一寸寸地撫摸著她的臉,眼眉,鼻子,嘴唇,動作輕柔,似是訴說著他刻骨的相思。他盯著她,低低地呢喃著:“長公主,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奴家呢?”
她